第33章(1/3)
李惊浊说一句酸掉牙的话:“又多情又无情。”
余年说:“这句算抬举他了。”
李惊浊说:“我想起来,他真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听故事。”
余年说:“他要是生在旧社会,那就是天天听书遛鸟的公子哥。不是贵族,还一身的贵族习气。”说着,看李惊浊一眼,问,“怎么,你也给他讲故事了?”
李惊浊说:“嗯,讲了一些,没全讲。”
余年说:“你少给他讲故事。讲多了,要出事的。”
李惊浊问:“能出什么事?”
余年笑笑,说:“你说呢?一个写小说的,说白了,靠贩卖故事为生。有灵感的时候还好,但是谁会永远有灵感?没灵感的时候,你说他能干出什么来?”
李惊浊说:“把别人的故事变成自己的故事?”
余年没答话,习惯性地摸一下口袋,拿出一个金属薄烟盒来,打开,里面已经空了。他问:“这里有卖烟的地方吗?”
两人此时已经行了一段路,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李惊浊说:“要么打道回府,我家附近有小卖部,不过只有那么几种本地烟;要么继续走去镇上,远一点,可以选的种类多。”
余年说:“去镇上吧。”
恰好此时有一辆拖拉机从他们身后开来,余年朝拖拉机挥挥手,喊:“老乡——带我们一程——”
李惊浊有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余年说:“脸皮这么薄,没少被柳息风欺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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