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2)
手术直到下午才结束,何修泽不和林沒说,是警察和他交代的,谢在苑当时背上和小腿都中了子弹,腿上的穿透了,之后还在水里泡过,甚至是撞击。
经过长时间的步行,背上的子弹越嵌越深,而且天气炎热,山里飞虫很多,他们两人出来时,谢在苑的伤口已经感染了。
谢在苑还没醒,醒了林沒也不能看,发着烧怕传染给此刻免疫力低下的谢在苑。
到了时间点林沒配合地再去挂盐水,他这时又显得很坚强,脆弱二字与他无关,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过来。在警察问完林沒以后,何修泽上楼来看他,林沒说着另外一件事:“我断药了两天,要不要紧?”
“配了些什么?我马上让人给你续上。”何修泽说。
林沒报出了几个药名,何修泽帮他拿好了药,讲自己有事要独自先走,不等同院的大夫们了。林沒问:“怎么那么急?”
何修泽道:“姜声走了。”
说起来太扫兴,可何修泽不想搪塞过去,今天他做了手术,早饭中饭都没少,但未来回望这个日子时,该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林沒干涩地说:“抱歉。”
“没什么抱歉的,生死是最寻常的事情,这种告别每天都在发生。”何修泽道。
“可你很在意他,这就变得不寻常了。”
何修泽看了眼手表,起身往外走,离开前拍了拍林沒的肩膀,说:“别在意,我是信守承诺,不让自己食言。你的话,珍惜眼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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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家吗?”何修泽进了教室,看姜声在低头整理书包。
姜声咬着嘴唇,精致小巧的面孔透着焦躁:“饭卡丢了,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