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4/4)
而家庭情况一栏里就只写着简单几句话:父亲残疾,母亲和姐姐在家务农,家有负债。
显然少年并不愿意用过的笔墨去描写自己的境遇有多悲惨。
沈书成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
虽然只是一个一对一的帮扶计划,但如此一来,某种程度上,自己也算是田玉的导师。作为一个导师——他想起母亲是怎么对自己的学生:应该是一个对学生的心理有细致入微的了解,体贴学生,在学生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最大限度地帮助的形象。
他对自己的想法十分满意。沈书成在黑暗中用右手托住下巴,啧了一声,凝视着田玉的免冠照,挑起眉毛,点了点头。
仔仔细细地又读了几遍田玉的信息,确定没有遗忘什么之后,沈书成又上网查了几篇论文,还细致地几笔记地重点,等把手头事情处理完之后,已是凌晨时分。
此时大概是沈书成的高光时刻,他觉得自己是吐丝至死的春蚕,成灰之后泪始干的蜡炬。他甚至想到了,若干年后功成名就的田玉站在大会堂领奖做报告时,声泪俱下的感谢当年沈老师对自己毫不保留的付出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