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卫澄静静看着,敬原感受到手背上的视线,腕子小幅地,在抖。
可卫澄接住了他的话,笑了笑,说:“……嗯,好可惜呢。”
他愣住了。
这个结果,比他设想的所有,都要来得顺利。
顺利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顺利得他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似乎成了台风的风眼,看似波澜不起,只要一个引线,就可以肆虐地发泄着最深层的那股破坏欲。
他和卫澄面面相觑,正在这时,陈原回来了。这个所谓的队友,好似遭了天大的事,满面怒容,脖颈处巴着深红的痕迹,勃然大怒着,又衣冠不整地,只要眼不瞎,都能看懂他出去是干什么了。
陈原有很多种理由讨厌他。比如名姓中重了字,不得不起用英文名。每当唇舌动着,叫出那个字,疯狂地,迷恋地,粉丝的声音,都可以成为让他恨意加深的源泉。
比如让他处处低出一等,成了最没存在感的那一个。
讨厌一个人,可以有千百理由,甚至可以没有理由。
但陈原破坏规则,我行我素,显得他做的所有,都像个笑话。
敬原看到卫澄咬着嘴唇,脸色发白。他的心在**,尽管神经已经麻木了。
敬原大步走过去,拎起陈原的领子,正正地给了他一拳。
——那是他们解散前打的最后一架。
.
在单飞第一个月,敬原做了个梦。他好不容易缓解的入睡障碍又卷土重来,每夜睡前必须服用一小片褪黑素药物。
这是一个他不愿醒来的梦。
那是在体育场改成的会场,横竖是供行走的通道,十字的中央是正圆形的舞台,从扇形到上方环绕的四面用来安置观众。“像海底捞的四宫格”,卫澄如是形容过,笑的样子很开心。他在记忆的沉潭中打捞,复而想起,这个地方是他们开过演唱会的、最大规模的场合,乐声奏响,四处光浪起伏。
他回到了这里。但周围很安静,挥舞的荧光棒忽左忽右,连成一片,成了黑暗中发亮的萤火虫。没有尖叫。也没有歌。人群乌压压的,光一晃,照出的脸却仿佛蜡像,只有模糊的皮囊,看不清五官。
白炤、杨林郁,甚至包括陈原,在十字走道的其中一边,当敬原发现卫澄的时候,他们开始聊起了天。
就像一场舞台剧,拉开了帷幕,才看得到里面。敬原低下头,才看见卫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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