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我狐疑地看着他。
“我玩会儿游戏。你做完了咱就去玩儿。”
“行吧。”
那道搁置的题后来还是解出来了,但却不是之前想的那种思路——我花了很长时间,固执地想把它从记忆深处捡起来,却始终想不起来,最终不得不承认它早已随脑细胞新陈代谢了。
跟陶然走之前我们还去了趟医院。之后的一路上陶然倒是安安静静,这让我感觉他今天有些怪怪的。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儿。”他扬起嘴角,却看起来蔫头耷脑。
我忽然觉得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蠢了。我果然不适合与人交往,把握不了度,看不到哪里是雷池;我和陶然的关系确实还没近到无话不说。
“小言,我跟我又爸吵架了。”他抬起头,看向蓝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陶然,他的脸上铺满了失望及疲倦,一时之间显得老气横秋,而这又让我产生他本便如此的错觉,仿佛先前的意气风发和朝气蓬勃都是假象。
“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死心塌地地对一个人呢?”他右手贴在额头上,“我之前从没怀疑过那人对我妈的心。他很爱我妈,钱包里和书房里都放着我妈的照片,很多人都说他们相敬如宾、恩爱不移。可是我妈死了不到半年,他就有了新的女人。什么狗屁真心,总让时间磨掉了!”
“那女人经常在他耳边吹枕边风,我看他是被吹傻了。”他恨恨道,语气带着一丝茫然,“他是不是早已忘了我这个儿子?”
“大人总是忘性大,”我握住他的左手,“见着了新鲜的东西,转眼就把旧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像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
“我跟他说我以后一定只娶一个人,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好,才不像他那样见异思迁。”他像是在对人言志,又像是在自说自话,“他听了很生气,骂了我一顿,我就跑出来了。”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慰他,毕竟我自己家的那本经同样难念;是怎么也念不好,以至于无法再念了。
“哎,我是不是特神气?”
“?”我看着忽然活泼过来的陶然一时缓不过神儿来。
“唔,我真是太有魄力了。”
“?”敢情这人翻脸跟川剧变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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