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这次我要和你单挑。”谁知这人竟直直盯着箫以寒,向他发起挑战。真是不识好歹。
“我爷爷住院了。”我赶紧说。我看着箫以寒,试图在他的木头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就是一道极细极浅的痕迹也好,然而什么也没有。
“所以?”箫以寒十分漫不经心。
我忍不住苦笑,心底一片悲凉:“所以今天速战速决。”
“哎,你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哥儿几个今天可给你准备了大礼品,别不识趣!”他身边的喽啰们躁动起来。
夏蝉在高枝密叶间叫嚣,一声复一声,好像要将人的耳膜戳穿、牙根磨断。我记得当初有人说过五月是一年中最好的当儿,既有绿叶扶疏,又有繁花绚烂,天气时常晴空万里,却温度适宜,偶尔清风拂面,立即涤荡心中的郁气,便觉得活着真是件莫大的幸事。是谁说的我不记得了,而且也没见他说得对;又或许是我的虚假记忆也未可知。
我看见箫以寒扫了一眼陶然,而后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愣愣地听着那些人嚷嚷着“东西都准备好了”,愣愣地看着群小们似乎抖了下身体然后不再吱声。
“hēi • shè • huì也没那么恐怖嘛!”身边人说。
“……”这个不记打的家伙。
“走吧。”他看着我,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看出了些微得意。
“去哪里?”我眨眨眼,却越看越觉得那得意十分坦然。
“去医院啊,”他说,“不是说你爷爷住院了么?”
“……我爷爷喜静。”
“没事儿,我会非常安静的。”他冲我眨眨眼。
我和陶然的关系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我忽然开始焦躁不安。
“不了,有时间你多记记重点,多考几分也是好的。”
我跟陶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因着某个巧合有了交集,也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各奔东西。缘分这东西,说没就没了。
箫以寒,你哪天打死我了才好,我倒要看看你寂寞欲死的样子。
“那你给我辅导辅导啊。”陶然忽然抬起我的头,我看着他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只费力讨好主人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