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3)
是放在高贵的玻璃橱窗里令人仰望和赞叹的艺术品。
忍不住靠近,又觉得自己卑微。
那时我也不知怎的,脑子一抽,就过去跟他说,这两个字念“雎鸠”,是一种鸟。
然后他问了我一个至今都让我觉得好笑的问题。
“把鸟关起来的意思吗?”
日后我见识了他会变成一个怎样沉稳冷漠又强大的人,却仍旧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可以算得上无知的问题。
教授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带领他念完了四句并且跟他解释是什么意思。
教授看了我又看了他,对这一传道授业的场面喜闻乐见:小野,这是邓陵。
然后我就感受到了傅余野的打量的目光,尽管只是单纯地礼貌性地注视,好像是为了把我的脸和那个名字联系起来。
可是我却在那坦白又毫无深意的目光下油然而生一种局促的感觉。或许是他实在好看的外貌,或许是他太近的目光,都让我有点手心出汗。
我想要微微退开一步,十六岁的傅余野就
真挚又坚定地问:你能当我的tutor吗?
我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答应。
他一定是看出了我的踌躇不安。所以才会放低姿态又问了一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