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楚濋经过他身边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童舟的左脚肿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屋,每落一次地,脚踝就钻心地疼。他咬着下唇,勉强让自己走到沙发边。
楚濋在顺小橘的毛,他侧头瞥见童舟别扭的动作问道:“脚怎么了?”
童舟疼得不行,他撑着沙发坐下,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楚濋不由分说地蹲下来,抓住他的脚踝搁到腿上。
“疼疼.....”童舟疼得直抽气,他仰着脖子,结果泪水冒得很凶。楚濋替童舟撩起裤脚,他低头一看,童舟的脚踝已经肿得和馒头一样。皮肤红了一大片。
楚濋皱了皱眉,然后起身去冰箱里找冰袋,他用手背贴了贴觉得有点太冰,又折回浴室找了块干毛巾把冰袋包了圈。
“别动啊。”楚濋蹲在童舟面前,为他消肿。童舟反射性地一缩,被楚濋抓住了腿。
“乖,忍一忍就好了。”楚濋像在哄孩子,这口吻不禁让童舟想起,刚开始和楚濋在一起的第一年。
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大多数时候,童舟觉得楚濋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他同自己讲话,总是柔柔软软,喜欢摸他的头,喜欢在他的作文本上写大段的评语。
会拉他的手,却很少亲他,也很少拥抱。那种飘渺不定若即若离的暧昧要了童舟的命。他倾全了所有,把楚濋当成飞蛾扑火的尽头。但楚濋,回应地很平淡,甚至是敷衍。
童舟始终觉得楚濋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只是恰好有幸做他的副车。这种感觉一直蔓延到一年前分手的那天。楚濋固然是温柔的,但他的温柔是着了墨的,是参杂了杂质的。他的温柔是多次情情爱爱上总结得来的,他能够给童舟,就能给别人。
童舟想通这个道理的时候,结果无疑是自杀式的。他接受不了,差点杀死自己。
“好点吗?”楚濋突然出声,童舟一激灵,他勉强摇了摇头,眼神又开始放空。
他哪里是底气十足,他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楚濋把冰袋放到茶几上,又去翻药箱里的红花油,他倒一些在手心,搓热了在抹在童舟扭伤的位置。
童舟看着这样的楚濋,视线逐渐模糊。
“叫你乱跑,扭伤了吧。”给童舟上完药,楚濋坐到他旁边,一揽他的肩把他抱在胸口。童舟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是你跑,我又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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