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那一天,他稍微去的晚一些,澡堂里都腾起白雾了,大家忙着搓洗,少了些调侃,很好。他依旧选择了角落,冲水,然后开始抹肥皂。见水的肥皂就跟泥鳅一个德性,滑不溜啾的,抹到一半,biu——一下便飞了出去。
白色的水雾太大,何言非蹲下身来,开始寻找。跟前,没有;往前,没有;转弯,还是没有!
“同学,这是不是你的肥皂?”头顶字正腔圆的北方普通话,透着一股陌生的熟悉感。
何言非顺声抬头,氤氲的水雾里,先是一双大号的脚,再往上是滴着水珠的大/长/腿,再往上……何言非的心跳异常了。
离开某个不可描述部位,再往上,肌肉结实,分明,比例完美、线条优美。再往上,对上眼神后,他对上号了。此人正是他们的学生会会长,经常台上讲话来着,怪不得,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
学生会会长的右手拿着的,正是他苦苦找寻的肥皂。
大家都没有穿,所以此时,何言非觉得自己头部的高度和学生会长之间,处于一种特别尴尬的姿势,他必须得先站起来。
“谢谢”何言非伸手去接肥皂。手还没拿稳,就被隔壁某同学一句话吓得失色,肥皂再次飞了。
“同学,洗个澡都举旗,血气方刚呀!”
大澡堂里的哄笑声中,何言非落荒而逃。
澡堂的水,去早了水太烫,去晚了水温凉,所以后来那几年,何言非不是在太烫中冲澡,就是在温凉中冲澡。
袁故对这段记忆是有印象的,不过,他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白得发光,在澡堂被哄笑后逃跑的男孩。
“对不起”袁故说。
“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何言非说。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袁故捉住车窗上的手,捧着,然后把脸埋在上面,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何言非感觉到了异常,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心,滚烫。
袁故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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