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过分诚实的身体。
钟渊垂下长睫,额前碎发连同着掩住眼神,黯淡稀薄的血色落进掌心,红白冲撞得感官放慢变低能,祝燃只扭头看了一眼,就僵了脊背。
他空余干净的那只手按过他的脖颈,将他的视线转回去,另一只手覆盖上他淤青的伤口,缓慢地揉按,沿着痕迹,一寸一寸。
他那群兄弟不知道,钟渊不知道,谁也不知道,祝燃有个难以启齿和言喻的怪病症。
连流血都无谓,打起架来命都可以丢,却会败在一个人的抚摸和亲吻里,而最上等的定心针剂却是在最下等床笫间注射,情人处处可挑,男女也都尝试,但好像物极必反,每每情欲退潮后万物静默的死寂,都让皮肤更渴望爱,如白鲸向海,如困鹿切慕泉水。
微凉的掌心已经揉到他腰身,祝燃眉头一跳,扭头,轻佻而挑衅,“你再摸我可就硬了。”
这话不假,已不用等,祝燃确确实实,被身后这个人的手指温度轻而易举地摸硬了。
第3章
在祝燃眼里,学校确实只是个大型食堂。
只要错开饭点,午间的食堂便不再那么拥挤,祝燃端着餐盘,和沈陈旭两个人寻了个位置闲闲地一坐,沈家有钱有权,论起来,应当算是他们一群狐朋狗友里家世最显赫的。
筷子刚把盘里的番茄外衣扒开,耳朵就捕捉到细细的声音碎片。
“……校庆啊……钟渊学长……”
“听学姐讲,读书三年,没见过学长在什么活动上出过节目……”
“低调啦……”
“……想来想去,果然还是钢琴最搭啦……灯光照下来……好英俊漂亮……”
祝燃听到这儿,低头笑了声,视线落到沈陈旭餐盘里一块煮得油腻的肥肉里,看着沈陈旭将那块肥肉拨出去,“笑什么?”
祝燃摇摇头,跟着问,“校庆要来了?”
“嗯。”沈陈旭皱皱眉,看了他一眼,“一百周年,阵仗还挺大呢,好像还想请我家老头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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