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2/2)
谢则安由衷地说:“如果出了错先生您能给我们指正,我心里再高兴不过了。”
姚鼎言脸色一黑。谢则安这表态表得太顺溜,听来就像讽刺他不听人意见一样。他硬梆梆地回了句:“青苗法要是出了错,你也可以‘指正’。”
谢则安两眼一亮:“真的吗?”他马上蹬鼻子上脸,往袖袋里一掏,“正好我收集了一点数据,想和先生您探讨探讨……”
姚鼎言:“……滚!”
谢则安摸摸鼻头。果然不能把客气话当真啊!
他还是把另一份文稿逃出来:“我把它留给先生,先生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
姚鼎言不吭声。
谢则安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先回去了?”
姚鼎言说:“等等,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谢则安一愣,说道:“先生请说。”
姚鼎言说:“清泽这几年碌碌无为,细究起来,原因在你。”
谢则安叫屈:“……我什么都没做,先生您可不能栽赃我。”
姚鼎言瞪了他一眼:“是清泽这几年太嫉恨你,失了本心。”
谢则安沉默下来。
姚鼎言说:“我准备让他外放一段时间。既然你与陛下要大搞海运,市舶司这一块应该要严抓起来,我想你给清泽留一个职位。苦一点累一点没关系,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也没关系,只要能锻炼到他,而且能让他明白你在做什么就好。”不是他看不上自己的儿子,而是儿子的胸襟和眼界都和谢则安相差太远。明明谢则安比姚清泽还小,已经能在朝中和“新党”分庭抗礼了,光在那儿嫉恨有什么用?
姚鼎言知道谢则安和姚清泽一向泾渭分明,姚清泽不想与谢则安结jiāo,谢则安也不会特意去和姚清泽往来。他这个要求,是希望谢则安能帮着扭转姚清泽的心态,别再拿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来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