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3)
他穿过前院直接去了门堂,段以疆接手之后把原先的堂口挪到了老宅,眼下一进门就能瞧见上了年头的香案。
地上的灰烬还有余温,未燃尽的竹片已经被完全熏黑了,沈拓滞下动作盯着那堆东西静静瞧了一会才再次迈步近前。
那堆灰烬是郑峰在段家的名牌,每一个入堂口的兄弟都有那么一块牌子,算是个入伙的信物,人在牌在,人走牌烧,郑峰那块是老爷子当年亲手刻得,字体苍劲,入目三分。
沈拓绕开地上的东西走去香案旁边,香案上的支票是郑峰签得,上面写的数字刚好是段家收购盛安之后他应得的那一部分。
仍带余温的灰烬能将单薄的支票慢慢烧毁,沈拓跪去地上将这张东西悉数燃尽,又蹭去面上的黑灰冲着香案上段霄的牌位磕了个头。
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兴高采烈的拿下盛安的时候,段霄就曾经要他对郑峰保留一手,要他分清段以疆与郑峰的亲疏远近。
段霄是重用郑峰,但他从没有十成十的信任过郑峰,他终究是个父亲,他要为自己远在异国的儿子留下后路。
彼时的段家需要郑峰来分担,未来的段家需要段以疆来掌舵,沈拓被段霄提点的透彻,自始至终都明白平静之下的隐患。
所以就在他跟郑峰饮血酒结拜的那一天晚上,他回到家里跪在段霄面前,发誓哪怕是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也要忠心于段以疆。
他在同一天里连着立下了两个自相矛盾的毒誓,段霄抚着他的发顶久久不曾言语,他知道段霄在心疼他,他知道他的义父其实舍不得将他置于这种两难的境地,只是段霄也没得选,段以疆不在,他必须独自扛起一切。
后来,那个背叛兄弟的毒誓其实真的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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