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2)
倒是很少见,崔时璨站在锅灶边等了会儿,手指顺着手机边框摸过一遍:“……啧。”
他播了温渔的电话,却没按通话键,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这段有些畸形的暧昧关系里,一直都是温渔主动。
他提出要一起住,他亲吻时璨,要和他上床,之后他做主收养了肉松,要时璨做饭……哪怕看似时璨提的给他送饭,也是温渔默许。
而超出这范围外,崔时璨很少过问温渔的生活。
起码比起温渔从早到晚废话连篇的聊天框,他极少主动去说点什么。
崔时璨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他们的角色倒转——高中时,温渔性子慢悠悠,说话都温吞,做事不疾不徐,很少参与到同学的活动,于是他拉着温渔,不管是假期出去玩还是让他去看自己打篮球,他强硬地要求温渔陪着。
可为什么他现在做不到呢?
崔时璨静静地站着,良久叹了口气。
多简单的道理。
以前都可以,为什么现在做不到?他想要迈出这一步却始终收敛着心思,无非不确定温渔还会不会宠着自己,不确定他能否接受一个糟糕的、与想象中不同的崔时璨。
是不是太任性了?
但总归,一直在想的,试一试。
这念头逐渐成型,崔时璨犹豫良久,终于按出了那个电话。他把手机贴在耳边听,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水龙头开开关关。
“喂?”电话通了,温渔听上去有些疲倦,可也许因为是他的电话,温渔强打起精神,想起他们约定好的事,“时璨?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开会忘记看时间了。今天晚上还要加班,可能……”
“没关系,你在公司歇一会儿吧。”时璨说,情不自禁地柔和,“我送饭去,还有水果。”
“好啊。”温渔笑起来,“什么水果?”
“就是几颗杨梅,商秋家里自己种的,我觉得还不错……”他说。
曾经温渔没那么喜欢笑的,在言语中这样是出于礼貌吗,或者已经成了习惯?时璨突然没来由地心疼,关上水流补充:“就是有点酸。”
温渔顿了顿:“酸的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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