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3)
“月姐嫌弃清嘉技术不行,易景行这人又懒得要命。”温渔简单说,“你考驾照了吗?”
“下次让你看看我的车。”时璨说,把手伸出车窗缝隙,像抓住了风。
温渔说好啊,他调大了车载音乐的音量,放着时璨以前喜欢的乐队。从那年开始他也常听,偶尔跟着哼两句,正开心着,旁边时璨也低低地唱。
温渔收声,等红绿灯时看向他。
他不在意温渔听着,继续把歌唱下去了。
夜色中灯光迷离,时璨半张侧脸拢在阴影中,眼睛里映出前方道路两侧的盏盏昏黄。他唱歌很好听,声音低沉,吐字含糊,能把所有的节奏都唱得撩人心弦。
他唱完一首《知足》,车停在了单元楼下。
“谢啦。”时璨说,开车后被一股冷风吹得肩膀一抖。
温渔却没发动车子,他朝副驾的窗边靠:“不请我上去坐一会儿吗?”
车门还没关,崔时璨俯下身和他隔着一团顶灯光芒对视。他脸上的笑容和轻松神态渐渐消弭,与平时见面无差,又开始消沉而颓丧。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撑出高中时代明朗的少年轮廓,却在一句话后被击碎了全部伪装。
“去坐什么?”崔时璨说,嘴角紧绷,带着明显的警惕。
“随便。”温渔熄了火,拔出钥匙后开门下车按下锁,“我都走到这儿了,去喝杯水,看看电视,再和你聊一聊……不可以吗?”
隔着一辆车,他们对视,良久时璨像泄气了——也许不想和他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闹得太僵——抬脚就往单元楼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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