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2)
“那时候陈千不是还拉你去打春季比赛,然后你没去。”温渔突兀地提起以前的事,他惊讶于自己的记忆其实很清晰,“结果我们班人都凑不齐,好不容易去了,一轮游,被……好像是七班吧,打趴下了。为这个,陈千难过了好几天。”
“他胜负欲很强。”时璨说。
“不止,就像做一件事,自己很努力了仍然改变不了别人。”温渔若有所指地说,“陈千其实能做的有限,是我们都不配合他。”
时璨偏过头:“你那时不去打球啊。”
温渔皱着眉作势要踩他的鞋:“所以我也在反省自己,如果那时候天天跟你们一起训练,说不定也能上——你们当时,还跑去体育馆里训练过。”
“玩儿吧,没有很认真。”时璨也想起来了,眨了眨眼。
“嗯,就是有一天下大雨,才去的室内。”温渔说到这句话时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他抄在裤兜里的手指攒紧了,不去看崔时璨,“那天雨真的很大,后来结束了,我说等一会儿再走,你非要拉着我去踩水。”
时璨:“……”
“鞋湿透了,衣服也湿透了。”温渔若有所悟,没来由地笑,“最后两个人一起发烧。你还有印象吗,再来一次我肯定不跟你走了。”
他没去看崔时璨,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听见耳边的人说:“记不太清。”
漏掉的那一拍心跳重新被补上,温渔的手指放开,把烟从左手换到右手,捏着烟蒂的地方都有了汗意。他若无其事地说你不记得了啊,发声时卡了一下,就快哭了一样,太阳光亮晶晶的,晃得眼睛也痛。
和想象中差不多的答案,可温渔就是觉得不甘心。
他记挂了这么多年的雨天,崔时璨怎么能轻描淡写地说记不清呢?
温渔纠结于自己心里行将崩溃的理智,没回头看崔时璨,自然不知道时璨的表情多复杂。
再来一次,温渔刚才说,我肯定不跟你走。
崔时璨只是不想承认听到这句话他真的有一刻手足无措。
好在易景行的电话拯救了他们尴尬的沉默。教室里的演讲已经结束,据说反响不错,受到老余的高度赞扬——整个高中三年都没见他这么夸过人,易景行说。
“他说结束了。”温渔挂电话后说,“让我们去教学楼和老余告个别,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就自己过去……不行,你还是得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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