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可日子越久,他就发现自己对蒋以觉越不能释怀。
徐牧每天活在钻心的思念中,他真的很想再见蒋以觉一面,很想再听一听蒋以觉的声音。
思念挤掉了他对这个人的所有气愤与怨恨。
他知道这说难听点叫犯贱,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谁也不希望活得这么痛苦,谁也不希望自己这么贱。
要是能放下,谁不想放下。
但他没办法做到,谁让他既是疯子,又是傻子。
室友知道徐牧喜欢男人,故意捉弄他,捉弄得过分,他一气之下和室友打起来。
俩人打得太狠,误伤来劝架的人,见了血。
事情闹大,室友把一切罪名往徐牧头上推,学校不得不做出处理。
电话打到徐牧的母亲那边去,本以为能得到母亲一点安慰的徐牧,得来的只是一句:“徐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为了不让徐牧被对方追究刑事责任,母亲最后为他这个儿子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求助蒋以觉。
尽管蒋以觉极力想抹除和徐牧有关的一切,遇上徐妈妈的求助,还是伸出了手。
受伤的同学及家属得到可观赔偿,放弃追究徐牧的刑事责任,但事情传得太开,徐牧还是得接受学校的处罚。
学校碍于蒋家,不敢轻易做决定,联系上蒋以觉,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母亲觉得他好像精神有那么点问题,蒋先生您希望我们怎么做呢?”
蒋以觉给的回答是:“既然他精神有问题,那就送去精神医院治疗。治不好,继续治,治到好为止。”
这等同于是蒋以觉给的一个命令。
学校的人把徐牧强行带到精神卫生中心治疗,徐牧的反抗除了浪费力气外没任何用处。
他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结束一个疗程可以回校观察几天,然后再继续去接受治疗。
第一次结束疗程,他撕掉自己的病例本,于是回校也省了,所有治疗,重头再来。
到了后面,时间越关越长,病房越换越小。
那里是人间炼狱,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夜晚大家精神失常地吼叫,在走廊上游魂野鬼一样地来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