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1)
苹果酸酸甜甜的,Ares啃得很起劲,祁奂晨却如同嚼蜡……狠狠的踢了一下腿,铁链子哗哗作响。
「该死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出息,能拴我多久!」
祁奂晨本以为司俊是因为他去引诱祁子嘉而生气,把自己拴起来作为惩罚,也是一种示威手段,顶多三两天,就一定会耐不住来看自己。
他甚至还计划好了,等司俊来了要怎麽整治他,怎麽在言语上羞辱他、在肉体上折磨他,要狠狠干得他下不了床──谁想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月,司俊完全没有露面。
虽然被拴着,但链子很长,在房子里活动都没有问题,但一是觉得脚铐沈重、铁链碍事,走路不方便,二是不愿意下楼见到那些看守他的小弟们表面恭敬、其实瞧不起的嘴脸。
从来都不安於室,就是到了J市,整天被人监视着也要往外跑的祁奂晨,突然就宅在了十几平方米的卧室里。每天睁开眼就是吃饭、拉小提琴、给Ares梳毛,或者趴在窗台看Ares在院子里活动。
一天半夜惊醒,祁奂晨睁大眼看着漆黑的房间,突然觉得这里简直像是怪兽的肚子,根本不流通的空气就是怪兽的胃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把他侵蚀消化掉。
难道他一辈子就要这样了吗?司俊是不是已经死了心,已经不想在他身上花费精力,已经决定将他尘封遗忘,就打算这样拴他一辈子,再也不见了?!
急忙跳下床,翻出那箱许久未用的qíng • qù • yòng • pǐn,将东西倒了一地,找出一个保险套的纸盒子,从里面抽出那张裂成两半的身分证。这东西他一直带在身边,在看守所的时候,初闻司俊的背叛,他恨得掰断了身分证,却一直没舍得丢。
司俊……看着姓名栏那个清晰的「祁」字,祁奂晨心底一阵刺痛……你没这麽残忍,你不会关我一辈子,不会永远不来见我的,对不对?
第二天一早,司俊离开後就再没外人来过的小院迎来了一位访客。
看着散落一地的àn • mó • bàng、跳蛋、保险套、润滑剂……袁劲的脸色精彩到可以去开染坊了。
祁奂晨靠着呈戒备状的Ares横卧在床上,专心研究一个昨晚不小心摔裂了的ru夹,彷佛没看见来人似的。
就这样被晾了十多分锺,袁劲终於率先开口:「你知道小俊……大哥这段时间不在,是去做什麽了吗?」
祁奂晨头也不抬,懒洋洋的说:「你想说就快点说,不想说就滚蛋!」
袁劲用「不懂司俊看上你什麽」的眼神瞪了他一会儿,气呼呼的说:「他奉祁子嘉的命令,与邹杰一起去接美国黑手党的qíng • fù和遗腹子,但遇到了一些麻烦,计划一个星期的行程延误到现在,昨天传回消息,基本上解决了,最近两天就会回国──」
祁奂晨抬起头,眼睛发亮,急切的打断袁劲的话:「你的意思是,他是真的出门办事,不是故意不来看我?」
袁劲气得胡子都颤抖了:「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重点是祁子嘉和美国黑手党扯上关系,还让小俊去蹚这浑水……你……你就一点耳闻也没有吗?以你对你弟弟的了解,他禁止毒品交易,私下却和美国毒枭往来,还接来他的qíng • fù和遗腹子,是有什麽打算?」
祁奂晨冷哼一声:「年纪大了说话可真罗嗦,你不就是怀疑祁子嘉不安好意,甚至怀疑我是祁子嘉给司俊下的美人计,想从我这里套话吗?」
袁劲被噎得脖子都粗了一圈,咬牙切齿的低吼:「那你到底是不是?!你们祁家到底是不肯放过司──」
「袁叔叔……」祁奂晨突然站了起来,完全不像戴着脚铐,步伐无比轻盈的走到袁劲面前,纯真烂漫的一笑:「对祁家的厌恶感,对祁子嘉居心的怀疑,我们俩绝对是站在同一立场的……是一个战壕里的盟友,以後要是有什麽消息,一定要互通有无才行啊!」
已年近五旬的袁劲,儿子都有司俊一般大了,竟然被祁奂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柔情密意的语气弄得面红耳赤,在心底骂了几句脏话,不敢多做停留,几乎是落荒而逃。
目送袁劲出小院,祁奂晨的脸色沈了下来。
该死的祁子嘉,居然敢指使他的人──该死的司俊,居然为那个小杂种这样卖命!
又等了三天,司俊终於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回到了小院,尽管他的步伐已经很轻,但睡在床脚的Ares还是立刻就惊醒了,咆哮著冲上去,被早有准备的司俊拿大号麻袋套住,扎上袋口丢到一边。
被Ares的嚎叫声惊醒,祁奂晨刚要坐起来,司俊就压了上来,张开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似乎听到了床上的动静,Ares叫得更大声了,套著麻袋不停的翻滚……祁奂晨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叫了声:「Ares,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