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杜母笑着说自己的来因:“他老板今天过来和我说,杜羡连着请假好几天,我纳闷了,想过来看看这人在搞什么。”
“咦。”江行雪抬起头来,再下意识为杜羡辩护,“昨天有朋友有事找他,他大概在给人帮忙。”
“这样啊,倒也无所谓。”杜母勺了点汤,惊喜着,“小江,这道汤好鲜。”
江行雪笑笑,陪着杜母聊了一会天,把人送到楼下,看她上了司机的车,才捏了捏拳头。
杜羡骗起人来这么自然?
杜羡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是不是和送他胸针的人一起?
坐在长椅上发了一会呆,他再回过神来,懊恼着扶住额头:“我是不是快疯了?”
自己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太不着调,他以前完全不是这种爱胡思乱想的人。
江行雪再批判了一会如此敏感的自己,反思的过程中,发觉这种酸涩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回看到季光汐和杜羡登对地站在松锡门口,自己也是如此。
为什么?
他摁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茫然地想,自己生病了吗?大概是的,他因为杜羡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喜怒哀乐全由对方操纵着。
他哄哄自己,自己就开心,他骗了自己,自己就难过。
最要命的是,只要他和别人在一起,即便是自己凭空幻想了一下,自己就吃醋。
第二十三章
休息的间隙,杜羡理了一下思路,没着急去找江母。老妇人问他哪里过夜,不介意的话她给杜羡收拾出一间空房。
“再往前面走,都是土屋子,我这儿是去年新盖的。”老妇人道。
杜羡说:“我在这里坐一会就行,希望没打扰您。”
屋内闷得像蒸笼,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依旧不减燥热,杜羡最开始坐在门口,然后被蚊子咬到无言投降,逃到房里去。
老妇人的身形佝偻得像站台附近那棵树,脊柱被常年的劳作压得变形了,她扇着蒲扇,在杜羡边上点了一盘蚊香。
老妇人探寻着:“你是来找人吗?”
“没有,闲着来赏星星。”杜羡道。
他一仰头可见漆黑里透着蓝色的天空,满目的星星闪烁着。大山深处的乡村没有车水马龙的道路,他们晚间的光来自于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