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他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他爱惨了他。
所以训斥没关系,孤独也没关系。他会一直在这条路上,长长久久地陪伴他。他会用他所能做的一切证明,在无人知晓的历史里,他们从来都属于彼此。
谁也不能再带走他的主人了。
脖颈上的choker磨旧的皮革边缘发着亮。江帆迎着杜君棠的目光看去,心肝都在颤,他恍惚猜到了杜君棠想要做什么,哽咽着掩饰:“只是……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那一瞬,杜君棠几乎以为江帆要痛苦地死去了。
那么明显,他在欺骗他。
那么乖的江帆,为什么要骗他。
杜君棠忽然感到受伤,无法掌控的领域令他暴躁不安,他问自己许多遍要怎么办,他无计可施。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向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倏忽沉寂。
江帆蓄在眼眶里的泪一朝落下,稀里哗啦的,杜君棠看傻了,他知道,那些眼泪和江帆被凌辱时的眼泪是不一样的。一颗颗的,江帆哭的全落进杜君棠心坎里。
他差点要忍不住抬手帮江帆擦。像那晚,他纵容醉酒的江帆紧紧抱着他。
他简直讨厌透了江帆为情事以外的原因哭。
江帆在哽咽中谦卑地回答他,“你只是你。”
杜君棠听得恍惚了,他甚至想,这是江帆极少的一次,没对他用敬语。
为什么呢?为什么?
他根本读不懂江帆。
杜君棠下意识想逃离这里,他厌烦这样挽留似的对话,更怕自己问出什么“那个人和我哪个更好”这样的蠢问题。
他果然不该接近任何人。
杜君棠思绪混乱地将要起身,江帆却忽然咬住了他的裤管,那动作极敏捷,像应激反应,又像只真正的小狗。
这次,不可以再落下我了。
“别走,”江帆的嗓音低沉而坚决,在惶恐中,他竭力让理智占上游,只是一遍遍地,含混地恳求他的主人,“别走……”
杜君棠被话里的不安惊得心尖一抖。
他看见江帆重重地给他磕头,头颅低垂着,露出那条修长的颈子,和颈子上陈旧choker的链扣。
这动作江帆做得好像不顾一切,一种近似交换的形式。杜君棠不能从这种选择后的结果中获得什么快然。
他执着于江帆的煎熬,又被这份执着搅得一团乱。
杜君棠默不作声,抚摸过江帆颤抖的脊背,轻轻解开了链扣,取下了江帆的choker。
那一刹,江帆的心好像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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