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随着宿醉后遗症的逐渐消逝,江帆越发回忆起自己昨晚的一些劣行,可他又记不清了,这是最可怕的。
午饭后不久,阮他爸就打来电话,说正在路上,快到了。
人是杜君棠送出去的,江帆负责洗碗刷锅。
屋外已经有点秋风萧瑟的意思了。阮看见杜君棠挽起的袖子,贴心小棉袄似的替他哥把袖子拉下来。
“老贺好手段啊,”杜君棠开他玩笑,“能把你这泼猴训得这么会伺候人。”
“我呸。”阮受不了他正经的哥开口调戏人,拗得很,又把袖子给拽上去,“我这是兄弟情深。”
“打住,咱俩哪儿来的血缘?”杜君棠整理起自己的袖口。
阮警惕地瞧着他,好像生怕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话你咋不跟我表姐说呢!”
“得了吧,”杜君棠伸手,不轻不重地拧阮耳朵,“你跟她能一样吗。”
阮在杜君棠手里挣扎着扭头,要咬他。
一歪头,正巧看到什么。
“哇,哥你挺叛逆啊,身上还有小文身呢。”阮一双眼登时闪着八卦的精光,“牙印?!你当你张无忌呢!”
杜君棠撒开手,把左臂的袖子挽了上去。看着那一圈淡淡的印记,他有点迷茫地开口:“这是文身?”
那印记分明是浅褐色的,他仔细端详起来,又觉得似乎的确不那么像疤痕留下的颜色。他身上旧伤很多,以前还没太特别关注过这儿。
“我一直以为这是块疤。”
阮扒开领子,他锁骨上文的是一个“贺”字。“信我啦哥,这我可比你懂行。可能当初文的时候就是仿疤痕的样式,你那儿就是太久没去补色了。”
阮展示完,惊讶地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文过身?我天,这也能忘啊?”
杜君棠好久不理他,就低头看自己的小臂。他伸手搓了搓那处皮肤,忽然问:“我干嘛去文这个。”
阮瞪着大眼睛,“我哪儿知道。”他也纳闷,“你这文多久了?”
“几年?我不记得了。”杜君棠摇头,“我身上伤一大堆,哪儿记得。”
阮挠着自个儿脑袋,琢磨着这个陈年文身,说出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你会希望自己身上有疤不掉吗……?比如,给它上面补个文身啥的?”
杜君棠沉默,朝阮飘去个淡淡的眼神,“神经病。”
喇叭声,由远及近。
阮一下子就蹦起来了,朝缓缓驶来的Defender跑去,车恰刹在阮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