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牧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吃的少,可这几日体重还在增加,有些动作也变得迟缓,他的状态不对劲,没办法只能从首发上换下来。
团内的经纪人也找他谈了话,并且建议牧颜去检查身体。牧颜根本没听进去,他心不在焉地说好,离开后则回到练舞房开始练习。
身体绷紧,他做着巴特芒,腿部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大踢腿的时候,肚子突然一疼,那股疼痛转瞬即逝,他没有在意,开始旋转,脚尖点地,细密如鼓点的碎步,而后突然大跳,单脚落地。
受伤的脚习惯性往外撇,小心翼翼想要避开伤口,却在这时,小腹传来刺痛,他措不及防整个人跌倒在地。
他的身体像只虾米蜷缩在一起,捂着肚子,脸上立刻沁满了冷汗,咬着牙大喊了一声。
几个舞团的队友正好在外经过,看到他这样,立刻跑了进来,把牧颜扶了起来。
牧颜被送到了医院,昏昏沉沉接受着一系列检查。
西定大雨磅礴,中庭里的花被淹了大半,狂风呼啸几乎把树枝拦腰折断。
姜也南被噩梦惊醒,从幼年时那种无力控制的境遇里被拉扯出来,胃里一抽一抽泛着恶心。他从床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卫生间里跑去,趴在水池上干呕。
他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淡黄色的胆汁,发苦发涩。
他小的时候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和别的人会那么不一样,他像是活在腐烂里的蛆,小心翼翼地挣扎着,就怕不小心被人碾死。
母亲对他能肆意辱骂,骂他是拖油瓶,骂他不成器,骂他野种杂种。他被推搡着摔到楼下,头破了一大个豁口,鲜血爬满了整张脸,呆呆地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女人挑着艳红的指甲无所谓地笑。
他只是一件为了满足这个女人利益的工具,只需还是活着,她也不会管他是多么痛苦的活着。
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知道自己不具有养育另外一个生命的心理能力,他也不会去延续自己。
把胃里清空后,他用水浇着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姜也南抬起手,张开手指在镜子上划开痕迹,镜子里的脸变得扭曲。
这样的阴雨天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远在华盛顿的牧颜却是在一个静谧午后缓缓醒来。
病房里就他一个人,很安静,他靠在枕头上,出神着想自己是怎么了?
伸出手轻轻碰着肚子,牧颜有些困惑,刚才那股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又用手揉了一下,腹部被缓缓搓热,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