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4)
时郁好像被吓坏了,他嘴里不停地在道歉,说对不起,听得厉逍心脏发紧,好像被人用力地甩了几个巴掌。
他从来不知道,听一个人的道歉,竟会这样觉得难以忍受,好像连骨缝里都在发疼。
他用力地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一只手拍对方的背,他声音嘶哑地说:“没关系,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赶你走的,不会的,你不要怕……”
他意图安慰,但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发着抖,仿佛咬牙切齿,时郁显然没有被他安慰到。他的意识还沉浸在多年前自己连人带行李,被扔出家门那一刻,那时的羞辱和痛苦太过具体和清晰,直到现在也仍然巨大地悬在他头顶,时不时显出存在感,逼迫他时时警惕,谨防被那东西砸下来,再次砸得他粉身碎骨。
他不相信厉逍的话,他不相信一个人会真的改变。就像他这么多年来,吃了再多的苦头,也仍然还是改不了那颗喜欢厉逍的心,那颗心脏只要还在跳,就永远改不了这个恶习。
但他虽然不相信,仍然可以听厉逍的话,他是完全被厉逍驯化了的,无论他如何想,相信与否,只要厉逍想要他做,他都会去做。
就像他预料到厉逍一定会生气,于是主动先把行李收好,只要厉逍说让他走,无论多么痛苦多么不愿意,他会走的。
现在厉逍大发慈悲,给他判了缓刑,让他不要害怕,他就渐渐不再发抖,他被厉逍拥抱着,陷进对方灼热的温度里,静静地等待真正审判的到来。
厉逍感受到怀里的人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他又搂了他一会儿,然后松开他,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时郁披上,然后牵住他的手,说:“猫我会继续找,但是现在太晚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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