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1)
李莫言根本听不进劝,发狠道:“我不管你跟司徒怎麽看,但我这个gay是当定了,如果你们因此疏远我,我无话可说!”
仲圣楠不由得叫苦:“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想把对方惹毛了,继而又改口,“像你这种条件,什麽样的人不好找,干嘛非得找他,还要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吃力不讨好!”
李莫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过来调笑对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计划!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完成好你自己的任务再说吧,多出点力,可别让新郎子抱怨!”
仲圣楠没好气的回骂了一句,知道多说无益,悻悻的挂了电话。
仲叙回到酒店房间,Eric不知道他何时回回来,已经先行睡下,他不想吵醒对方,也就没有开灯,偷偷摸摸脱了衣服爬上床去,谁料临上床前一脚踢在了床头柜上,大麽指撞个正著,常言道十指连心,疼得他差点没叫娘。
仲叙咬著牙才没叫出来,勉强爬上了床,听著身旁的人均匀的呼吸声,知道没把对方吵醒,才暗暗松了口气。
仲叙躺了一会,脚上的疼也缓过来了,身上疲劳,但却反复翻身,怎麽也睡不著,他心里装著一些事,一时难以平复──这麽多年过去了,曾经鲁莽无知的少年如今都长成大人了,他没有料到,他都已经重新开始了,对方居然还在找他,还没有忘却曾经的那些荒唐事,把那些信口编排的承诺当真。
李莫言说他薄情,说他残忍,没准是对的。
这些年里,仲叙尽量不去回忆,著力於生活从头开始,但是一回到故地,似乎由不得他不去回想,一些片段在他脑海里翻腾著,在这些或忧伤或美好的片段中,他渐渐睡去。
第二天仲叙醒来的时候,Eric已经起床了,对方正在打电话,见他醒了,便问他:“你要在睡一会吗?我正准备叫早餐。”
仲叙抹了抹脸,一边摇头,接著揭开被子起床。
等仲叙穿好了睡袍,Eric随即也拉开了窗帘,房间顿时就亮了,他不禁感叹一句:“天气不错!”
Eric一边收拣东西,一边问盥洗室里正在刷牙的仲叙,“你昨天什麽时候回来的?我都睡著了!”
仲叙吐了一口泡沫,“没呆多久,吃了个东西就上来了!”
Eric又笑著问:“那男孩没事吧?你做事好歹委婉一些,看他那眼神,多像只迷路的小羊羔!”
羊羔?仲叙停了停刷牙的动作,看了一眼镜子中的人,不由得露出一记苦笑,Eric把李莫言当成是他曾经欠下的情债了,若是他知道其中的过往,必定不会再把李莫言比喻成迷路的羊羔。
仲叙洗漱结束,从盥洗室出来,Eric也已经收拾好了一只背包。
Eric的父母40多年前就已经移居法国,他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但他祖籍是东北,这次回国,一来是为了仲叙,二来他也很想去东北看一看。
仲叙掂了掂背包的重量,还是有些不放心,“真不用我陪你?”
Eric笑著拍拍他的胳膊,“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多陪陪你的家人朋友。”
仲叙无奈点了点头,Eric走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去住的,想到三姐提出的关於带Eric回去吃饭的邀请,他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没有说出来。
(9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61
仲叙送走了Eric,随即自己也办理了退房手续。
酒店前台已经帮仲叙叫好了出租车,他拎著几件行李,刚走出酒店,一辆私家车便停在了他眼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麽回事,手上的行李便不见了,被人拿进了车子後备箱里。
仲叙顾自翻了个白眼,“李莫言,你还学会了死缠乱打是不是?!”
李莫言没说话,顾自上了车,伸长胳膊打开了仲叙那一侧的车门,就瞟了一眼後者,也不说话。
仲叙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这时後面还有车要进来,不停按著喇叭,仲叙无奈,只得上了车。
仲叙当真是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何以非得把事情搞得这麽狼狈,他也曾年轻轻狂过,也曾追求人而不得法,却从来都是有进有退有章法,不曾强人所难,更不曾像李莫言这样恬不知耻、死缠乱打。
李莫言像是知道仲叙要去哪里,也没开口问他,径直就往仲家老宅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