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贺伯言倾身握住他的手,眸子深处闪着动人的星芒:“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我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让我更了解你一些,好不好?”
简意微微垂下眼睫,忽闪两下,才再次看向贺伯言:“你想知道什么?”
贺伯言说:“什么都好,只要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
简意沉吟片刻,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我真的还好,尤其是在踹了他两脚之后,那种最初的复杂情绪都消减了很多。”
贺伯言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简意垂眸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声音有点颤抖:“我刚才说谎了,我现在不是很好,我一想到他就觉得恶心,浑身发冷……”
“过来。”
贺伯言微微用力,简意顺从地被他拥在怀里,感受到后背上那只手掌的温度,他闭上眼回抱住贺伯言,说:“我恨他,伯言。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清楚程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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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受了刺激,所有关于程阳的一切回忆,好的,不好的,齐齐涌上心头。
他想要倾诉,不然他终将会被翻腾的负面情绪压垮。
“保持写日记的习惯或找个知心朋友倾诉,都可以宣泄不良情绪,了解心理压力产生的模式,有助于心理健康发展。”这是他在国外接受心理治疗时,心理咨询师给他的建议。
这几年他没有日记本,也没有朋友,他忙于为生计奔波劳碌,根本没时间伤春悲秋。
但现在不同,贺伯言在他身边。
所以,他断断续续将这几年的事讲给他听。
因为故意伤人,他被关押在看守所整整32天才被释放出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半个字也没说,每天靠坐在长凳上要么发呆,要么回想他和程阳认识恋爱以来的点点滴滴,其实一切都是有征兆的,比如程阳对他的耐心越来越差,再比如家里偶尔莫名出现的外人衣物。
但他因为喜欢程阳,不愿轻易结束一段感情,所以他没有深究。程阳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跟个傻子似的。
被释放后,他被申书语接回寓所,依旧只字不言,好似他在短暂又漫长的这一个月里被剥夺了声带。
申书语很着急,无论如何都撬不开简意的嘴,最后无可奈何给他父母打去了电话。
听到妈妈担忧的声音,简意才哑着嗓子发出了第一个音节,难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