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夏寒山的呕吐物喷在了在前面压住他胳膊的老滑脸上身上。老滑一下跳开,骂骂咧咧地用被子使劲擦拭,也没了兴致。只是在老三下来后,给夏寒山腹部来了几拳,才解气。夏寒山毫无反应。
老三和老滑在屋里愣了一会儿,看着横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大肚男人,心里也莫名其妙地烦躁。过了一会儿,老滑把他拖到地上,两人上床盖上棉被呼呼大睡,浑然不觉死期已到。
夏寒山醒着。
他几乎赤裸着被晾在地上,但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疼痛。
刚才所受到的耻辱──奇耻大辱──使他全身火烫。
听到床上两人鼾声此起彼伏,夏寒山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他竟然站得很稳。左手边就是架着的铁锅,靠墙,还放着一根粗长的铁棍。
他准确地摸到铁棍,稳定地走了几步,站在床前,适应黑暗的眼睛已经看到两人歪斜的睡姿……举起铁棍,又稳又准地狠击了下去……两次狠击,床上的两个人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已经丢了小命。
血,在黑暗中溅了一墙一床,还溅在夏寒山脸上。
他把铁棍放回原处,这是平时用来捣炉子里柴火的,还可以用来……shā • rén。
夏寒山杀了两人,勉强走了两步,就笨重地坐倒在地。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夏寒山阵阵作呕,这时也不免后怕起来,心咚咚狂跳,更是无力处理掉床上的尸体。他冷得发抖,只有向火炉尽力爬了几步,看到墙边堆着猎户的一件破袄,拽过来将自己裹上,只管离火炉近些,慢慢才觉得暖和起来。
夏寒山疲倦已极,竟这样睡着了。
再醒来是他突然觉得浑身火烤般热,猛睁眼却当真看到火苗就在自己眼前!
原来身上那破袄的衣角离火太近,竟然燃着!夏寒山大叫一声,将破袄大力抛开,正抛在床上,被褥和二人的衣服遇火而燃,火势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