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宁觉非在前带路,引着他们到了山dòng前,却洒脱地摊了摊手:“我这儿……没准备有客人来,没坐的地儿……”
澹台牧哈哈大笑,往后一挥手。
那十二个卫士立刻从马上抱下来毡子铺在地上,又送上了酒ròu水果之类,铺了一地。
澹台牧对宁觉非笑道:“请。”
宁觉非便拱了拱手:“那宁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挑了靠近山dòng的地方坐下。
澹台牧与那位锦衣文士也坐了下来,那十名卫士退后了几步,守在崖边。
澹台牧指着那名文士,对宁觉非道:“我的身份姓名宁先生已经知晓,这位大概宁先生却没见过,他是我北蓟的国师云深。”
宁觉非连忙对他拱手一礼:“云大人,幸会。”
云深很客气地以手抚胸,很郑重地对他躬身行礼,然后才微笑着说:“陛下以飞鹰传书至蓟都,说碰见了先生这样一位英雄无敌的人物,云某颇为心仪,便日夜兼程赶来,终于未留遗憾。”
宁觉非笑着摆了摆手:“云大人千万别这么客气,宁某乃山野之人,一介糙民罢了,哪里当得起陛下和先生的如此赞誉?”
云深温和地笑道:“宁先生当日在剑门关孤身追杀独孤及,冲进万军帐中,砍断西武王旗,又逐敌关外,纵火退敌,桩桩件件,无不显示出先生有勇有谋,实是无人能及,陛下闻之,大为鼓掌,我们也都是钦佩不已。”
“先生过奖了。”宁觉非笑着,转移了话题。“北蓟有探子渗入燕北七郡,我也早已料到,不过,怎么北蓟大军攻到,却不见他们开城呢?”
澹台牧已在三人面前的碗中倒入了美酒,此时举碗与二人相碰,一饮而尽,这才笑道:“那游虎甚为谨慎,我派去的人始终不能混入军中。虽也与一些将士有所结jiāo,但只要战事一起,游虎便有铁律,平民一概不得接近关墙和城门三丈范围内,违者格杀勿论。所以,他们开不了城。”
“哦。”宁觉非点了点头,喝完碗中的酒,见放在面前的ròu都是大块大块的,也无筷子,便随手自腰间摸出匕首,将ròu割成小块,以刀尖送入口中。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以前在蒙古糙原、西域、藏区,常常这么进食,早已习惯。
澹台牧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连连点头,脸上全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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