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温郎,你拽疼我了……”
温谯一字一字:“三年前,你来京城做什么?”
严素榴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她越挣扎,温谯越下了狠手。
“温郎,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父亲过世,母亲另嫁他人,继父要把我嫁给一家年过四十的富户续弦。我实在难以忍受,才跑了出来。”
温谯冷笑:“你逃婚不假,却不是给人做续弦。而是你父亲在世时,给你定好的亲事。那人年少有为,是当地县令,本有大好前程,没料到他母亲突然重病。他是个孝子,辞官回家亲自照顾病母。他母亲的心愿,就是看着儿子成家,可你却嫌弃他丢了官,这才跑了出来。”
“你到了京城,我才遇见了你。”
严素榴惊慌不已,顾不上手腕:“是啊,这难道不是你我之间天赐的缘分?”
“天赐之缘?”温谯意味不明,笑了笑。
他本来先见到了严珈若,可后来偏偏就遇见了严素榴。
他不敢说,若是没有严素榴,一定会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一定会对珈若更好。
“我见她那一年,她才不到一十三岁,再见时她已经长大成人,且……再也不能拿剑了。”
那个当初意气风发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蹲在溪流边,他只觉得眼熟,不忍看她哭。却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当年那个小将军联系在一处。
“你和她本来有三分相似,手中还有一把特意仿制的剑。已近三年,我以为自己记错了,记忆出了偏差,或许,那把剑就是你手中的模样。可你问我,为何这样看着你,是否在何处见过。”
“我问你,可去过嘉陵。你没有犹豫,点头称是。又笑嘻嘻的问我,还记得你吗?”
温谯闭了闭眼,忍无可忍:“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恬不知耻的骗子。”
他松开手,严素榴瘫软在地上。
她似哭似笑:“那又怎么样呢?拙劣的谎言,只骗的过心盲眼瞎的人。温谯,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