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可要是说起梦来,浮现在那黑玉一般的瞳孔中的又是茫然。
所以鼬有时就在想,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人生真是没有意义啊。”
在流水的淙淙声中,少年百无聊赖的感叹突然响起。
他的话语落下许久之后,才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回答少年:“要说的话,究竟什么是人呢?”
那是更为稚嫩的声音,稚嫩提出大人都不愿思考的问题。
“确实……人这种生物太过复杂,我的话比起人更像是在地下水道苟且偷生的野狗吧。”
“野狗?您在妄自菲薄吗?”
“哈?”少年往背靠着的树后面看了一眼。同自己对话的男孩因为身形太过瘦小的缘故几乎整个都被掩藏在了后面,以他的视角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包,黑色的背包上还有据说是弟弟妹妹们挑的兔子玩偶再同自己打着招呼。
“说是野狗就是贬低自己了吗?”他顺着树干躺下去,一只手挡在遮住过于明亮的天光,“若说如此的话,其实是贬低野狗了才是吧?”
“并没有,只是您自己钻牛角尖而已。”
“那么A君,”少年灵敏地翻过身,趴在草地上兴致勃勃,“那么你说,我们和野狗有什么区别——一样为生存用丑陋的面貌乞求生命的垂怜,如同下水道的野犬一般苟延残喘,不是吗?”
“……唔……或许吧。”
***
那一天鼬并未停留太久。
虽说他足以感知到某种程度上与自己相当谈得来的少年今日有什么地方与平时不同,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如同对方对他的事不会加以过多的询问一样,他对于对方的事情也从来恪守着某道无声的界限。
这或许也是他们默契的一种,也或许是两个同样聪慧的孩子对于彼此的尊重与珍惜。而如果某一天他决定捅破这层界限或是对方将手伸到他这边来,相比这如蝉翼般脆弱的关系也会破裂吧。
总之是奇奇怪怪的普通人根本不会去想的东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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