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2)
“宫凯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吧?”时栖不顾宫行川的阻拦,冲了回去。
丁欣因为听见“宫凯”的名字,再次大哭出声。
时栖烦躁地闭上了眼睛,过往如烟,在他眼前倏地一下过去了。
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或许此时此刻丁欣的眼泪是真的,但是也仅仅是后悔当初换婴儿的举动,而不是真的后悔这些年对他的所作所为。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被同情。
时栖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丁欣往后猛地一缩,嘴唇嚅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看向了时向国。
他们的秘密……
“不用说了。”时栖却收敛了情绪,果决地抽身,“我不在乎。”
他拉住宫行川的手:“叔叔,咱们走!”
“时栖!”丁欣费力地瞪圆了眼睛,伸出枯槁的手,像是要抓住他的衣角。
然而这回时栖脚步不停,再也没有回头。
“不问清楚吗?”走出公证处,宫行川替时栖拉开车门,见他绷着脸,不由问,“或许……”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了。
“不问。”坐在车里的时栖平静地摇头,双手绞在一起,看向车窗外的男人,“叔叔,不上来吗?”
宫行川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心头一震,顺势坐了过去。
汽车缓缓启动,把一段漫长的岁月从时栖的生命中拉走了。
那段岁月带着泪,掺着血,生生与他分离。
时栖昏昏沉沉地想了一路,到家病了一场,等烧退了的时候,楼珩那边安排出了档期,《偷香》终于可以开拍了。
而方以泽给时栖安排的课程也接近了尾声。
最后一节课,方老师一改先前的严肃,乐呵呵地问他与宫行川是否已经领了证。
瘦了一圈的时栖脸色微红:“领了。”
“婚礼呢?”
“算是……办了。”他想起教堂里的小羽毛,迟疑地点头。
方以泽不赞成地拍他的肩膀:“怎么能算是呢?你别嫌我老一辈的思想,婚礼还是要热热闹闹地操办的,就算不搞喜酒,也得把要好的朋友请到一起聚聚。”
“……也要把宫行川带到你的朋友面前,不是吗?”
方以泽见时栖还在犹豫,恨铁不成钢地提醒他:“那是宫行川啊,你得让他把你带到他那些生意伙伴面前!”
时栖恍然大悟。
方以泽的担心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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