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有你吃不下的时候。”宫行川没好气地把时栖拉到卧室,把激动得直蹦跶的小孔雀往床上一按,扒了衣服……擦药膏。
时栖:“……”
时栖:“叔叔,你一直这样,我会怀疑你不行的。”
宫行川对着他的屁股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我问了医生,你腰上的伤要好好养。”
否则再过个几十年,有时栖难受的时候。
时栖不太当回事:“那就等我们都变成老爷爷,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那个时候,我肯定赚了很多钱,咱们去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个小房子,我用攒的钱养你。”
他本来只是开玩笑,说到后面却微微动容。
宫行川也沉默下来,房间里只剩他们交织在一起的轻轻喘息。
愿望很简单,重要的是愿望里的人。
时栖又想起了过去的事,他轻声说:“叔叔,宫凯很讨厌我,你知道吗?”
“他给我就读的高中捐楼,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这是我到后来才知道的。”他陷入回忆,不由自主地发起抖,“他是为了羞辱我,也是为了让我明白,就算我再讨厌他,也逃不开他的掌控。”
宫凯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时栖心灰意冷地嫁给他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那时的他,刚用水果刀割破丁欣的脖子,每晚都做噩梦。
梦里,他手持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自己的母亲,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神经质地抹两下,又继续疯狂地挥刀。
时向国冷眼旁观,唾沫横飞地骂他是不要脸的biǎo • zǐ,骂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骂他玷污了他们老时家的血脉。
时栖渐渐魔怔了,他问自己:我该活着吗?
“叔叔,我能去哪儿呢?”时栖抱住了头,“我妈是被我捅伤的。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捅人,血涌出来了,全喷在我身上……好脏,我真的好脏。”
眼见时栖要崩溃,宫行川顾不上擦药,将他死死按在胸口:“别回忆了,时栖,乖,我们不回忆了。”
时栖却倔强地摇头:“叔叔,你听我说……除了你,没人愿意听我说这些了。”
那把刀是丁欣握着时栖的手按在自己颈侧的,可时向国不会对警察说这些。
在他们嘴里,时栖是shā • rén犯,是刽子手,是傍上金主赚大钱以后,抛弃父母的白眼狼。
丁欣躺在病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对医生护士诉苦,描述着时栖对自己挥刀时的残忍,而时向国就坐在她身边,痛心疾首地自责:“是我没有把儿子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