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行其事(2/3)
“圣上又把手给伤了,这几日正在**里疗伤呢!”顾大章一脸的轻蔑,仿佛说的是街上哪个小屁孩一样。
魏大中一听痛心疾首地道:“国事唯艰啊,今上整日里就在那**行那下作匠人之事,大明前景堪优啊!昨日,又想下旨免河北明年之赋税,幸好被我户部同仁给挡了回去!”
“荒唐!”高攀龙一听又要免赋税,不禁怒火中烧。就在今年二月,也不知道那首辅叶向高跟杨涟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在周宗建的撺掇下同意了皇帝免北直隶各地加派的旨意。现在还想再免河北一年的赋税?
“孔时兄高见啊!”李应升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今上紧盯辽东那疥癣之疾,不顾国库空虚,一心只顾着建边寨;如今再免河北赋税,恐怕这天下……”朝廷有没有钱关我们屁事,但没了赋税我们去哪收火耗、鼠耗、雀耗?没了这些我们拿什么笼络地方官员?别看我们人前风风光光,身居高位,可我们家大业大啊;没了地方官员的庇护,我们的生意还能那么顺当?什么?拿家里的财物?放屁!我等千里为官为了除了名,不就是为那财么?那可我自己的钱,凭什么用来喂养国家的官吏?君不可与民争利懂么?
“就是!想那建虏有何能耐?我****上国只需紧守山海关,便可将鞑子困死在那苦寒之地,待得数载自可重收辽东之地,何必大费周章!”袁化中可不好意思说不就是鞑子么,反正那辽东也就是发配犯人的地方,丢了也就丢了。鞑子要闹腾就让他们去闹呗,他们不闹谁来买我们的盐铁啊?不就是隔三差五的抢一抢吗?就鞑子那穷样,还不事耕种,你不让他们抢,那他们拿什么来找我们交易?
“非也,非也”顾大章再次展现出了他的神奇“余可听说了,前几日圣上去那福王府与那世子不知又做了个什么物件,这才受的伤!”
“竖子!小小年纪便知鼓惑圣心,他日还不成我大明祸害?”魏大中一下也来火了,要不是这福王世子突然带来那一百万两黄金,皇帝哪来钱修那大宁城?还不得依我等之议征辽饷?要没这一百万两黄金,皇帝想都不敢想一下免河北的税赋!
“余可还听说了,这竖子一路之上收买人心,鼓惑灾民!”顾大章一想起这个朱由骢,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好不容易才责成顺天府把流民都驱散了,可朱由骢却一路上大肆施粥,前几日更是接报称流民正有向洛阳集结的迹象!他这不是生生的打脸么?
最让顾大章气愤的,还是福王府搞的那什么福窑玉瓷。想他家人足足花了九十万两才买来两个据称是后周柴窑精品的器物,结果没几日就赶上那福窑玉瓷上市;家里人不服气前去斗瓷,人家居然说那是他们的临时工偷出去的次品!什么他娘的临时工?没听说过!但可以肯定这就是福王府里流出来的东西,说不准还就是福王下的套!气得远在常熟的叔公派人直接赶到应天府,把当日买下这瓷器的掌柜给揍了个半死!九十万两,家里的船队要跑上两趟东瀛才能获取的利润啊,就这么没了!
“什么?那洛阳知府是如何督管的?竟让此等奸佞短短几年,便搜刮如此之多的财物?还大肆惑乱民心?”其他人可是第一次听说朱由骢这一路干的事,不禁更为生气。要知道从英宗土木堡之变后,士人们就在不断的打击皇亲贵戚;可以允许他们祸害百姓,但绝不能让他们凝聚民心!哪怕只有个苗头都不行!
“依吾看,这一切的源由都是皇上突然召见世子所起。他日,我等一起上书责其回乡反省也就是了!”顾大章的这句话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是啊,没了世子在京,福王他还会老老实实的给皇帝进贡?那时候穷困潦倒的皇帝还不是我们说啥,他做啥?至于朱由骢路上混的那点名声么,想来也是自保之计,等他回了洛阳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收回来的,到时候啥名声啊?还不得臭不可闻!
朱由骢可不知道就因为他炫富,而突然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里。这个小胖子正在自家的大堂里,忽悠着远道迩来的乌思藏使者呢!
“大师啊,听你刚才所言,吾真是于心不忍啊!”朱由骢的小胖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显然是因为刚才听到了乌思藏的惨状而伤心!至少在这位名叫扎西多吉的使者看来是这样的。
“是啊,小王爷远在洛阳可能不知道,我乌思藏地贫人稀,一遇天灾那便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啊!”扎西多吉这次的出使很不顺,本以为皇帝得了一百万两黄金,怎么也能捞着个几十万两白银回去的,结果皇帝只给了五万石粮食,二十万两银子就把他给打发了。要不是临出宫前皇帝突然说福王世子可能会帮他,回到驿站又正好赶上前来相邀的卢象升,他还真不知道回去了怎么交代。
“小子听说贵地有一獒犬,体大如牛,勇猛异常?”这扎西多吉最少有一年没洗澡了,那体味已经足足熏了朱由骢两个时辰!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啦,决定还是赶快把事办了,自己躲远点,要不昨天的晚饭都得吐出来了。
“小王爷真是无所不知啊!那可是我佛赐与的神犬!连草原上的独狼都敢与之搏斗!”本来扎西多吉这次也想带两条幼犬献给皇帝的,可上报的时候朝中大臣都说那会让皇帝玩物丧志,所以才没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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