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4)
正赶上饭点人多,与他拼桌的一对男女朋友也在兴致勃勃地讨论霍芳年的死讯、分析霍氏分家局面,他吃得慢,听了全程。
“辛荷到底分不分得到钱?我看不是钱的事,怕他生死都难料……”离座前,女生还在说,“这两年都不露面,恐怕是霍生已为新人扫清上位的路喽。”
她故作惊悚表情,比划一个割喉的动作:“确实好过一阵子,但那又怎样?现在想想,他又没姓霍,族谱都不给上,当时还不只是霍家爷孙当着媒体做戏,好叫人讲,他们连野种都善待。”
辛荷低着头,呼噜呼噜将银色杯壁上冒着层水珠的冰凉奶茶喝光,也起身结账,出门前还要外带一杯,捧在手里,慢慢走回住处。
他刚过关一夜,最近涌向香港的内地媒体奇多无比,海关严查,在过关大厅等了差一刻就到四小时,昨晚凌晨一点才洗完澡睡下,今天一早冷气机又坏掉,几乎没得好睡。
此时冷气机已经修好,不怕半夜再被热醒,五脏庙也得到安抚,加上身体和神经都疲惫,所以只等回家后一个安静的睡眠。
可事实是离他可以休息还早得很,因为上到十一楼,狭窄的只供一人通过的过道里,霍瞿庭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