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1)
胸中似一团团火在烧,他从我耳后一路吻到初初盛放的rǔ*房,而我似乎对这番亲昵期待已久,浑身颤栗却更要紧紧将他抱拥,是,我原本就如他们所说,是天生贱格,我就是欠nüè欠收拾。我骂柳曼姿的话其实一字一句通通可以转回到自己身上,我有哪一点比她好,我就是连□都不如。
放纵的,灼烧的yù*望渲染一室。我前所未有地痛恨着自己,但他待我如此温柔,bàonüè的温柔与掩映的痛楚揉杂在指尖,层层将我侵透。恍然间他捧住我的脸,反复呢喃着我姓名,赞我美丽或宣泄爱意。忽然间模糊的视野令我看不透眼前真qíng假意,只知一瞬间天塌地陷,我跌落在他炽热的胸膛上恣意哭泣,渐渐一切都平息,只有眼泪未曾停歇。
是我疯,不知人生为何。不知我所作所为究竟是在梦中或是现实。我恨他们步步相bī,想彻底抽身,又隐约期待着秦暮川跪倒在面前哀声说后悔,说幡然醒悟,说曾经爱我却未敢言说。高喊着口号说恨透夏知秋,眼下却肯来与他重温旧梦,唯恐被遗忘,唯恐被丢弃,唯恐他们不再来纠缠。
与柳曼姿的对骂,与夏凝霜的厮打,再到与夏知秋此刻对峙,我为何要将自己变得如此歇斯底里面目不堪,重压之下,我已接近崩溃。从前的爱与恨,仿佛成为我这一世生存的给养,离了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便不能成活。
青青仍是青青,改换了姓名与身体,心却从未曾变过,一样的无知软弱,一样的踌躇犹豫,一样是俗不可耐的女人。
自厌到了极点,疯癫到了极点,这一回我可以手续齐全病症标准地进入第七jīng神病院。
也不知睡过去多久,到天明,双眼肿得睁不开,大嚎一声,“苍天呐,给我一杯忘qíng水,让我一夜不流泪!”睡饱万事足,扯一扯乱蓬蓬的头发就去卫生间洗漱,绕到客厅里,坚忍不拔的夏知秋同学休息一夜便又鲜活起来,打电话看股市,分分钟不闲下。
笑我是鬼,幽魂一样在家中飘来飘去。
待我瘫坐在沙发上,冰敷一双核桃眼,他才放下电话平静地告知我,“家中来过电话,检察官已经上门来请我回去协助调查,我也许要栽倒在这里,怎样?今天对你来说可算焕然一新欢畅热烈?”
我仍未睡醒,呆呆好像一尊木雕。
他拍拍我脑袋,已经起身换衣,半小时后卓尔不凡英俊潇洒,我当然被搅得五迷三道,呐呐不言。
他嘱咐道,“也许会被扣押满四十八小时,家中有吃有喝,箱柜里有现金,当然,你如果想回去我也不回阻止,我自身难保,不是吗?”
我摆摆手,祝他一路顺风。
而夏知秋最后怨我没有良心,我摸一摸胸口,哈,良心请你藏好。
阑珊忆梦
意料之外的是一大早接到袁妈电话,我以为她乐不思归,谁知她高喊口号要回归祖国温暖怀抱,继而问我在哪里鬼混,家里电话无人听,我装傻,全当不知,她在电话那端气得发誓回家一定要我好看,又神神秘秘说最近有没有无聊人士骚扰,叮嘱我一定不要听信谗言,神神秘秘yù言又止,令人怀疑她突然改行做特务,接下来同我喊,在马丘比丘窥测古老印加文明,乌鲁班巴河六百米垂直峭壁比帅哥更具诱惑,拉帕努伊简直是人间天堂,对了,我一定要去阿那凯海滩买一幢屋,睁开眼即是壮阔海景,要不是你拖后腿,我才不要回中国。
“你最好当我不存在。”
她笑得张狂,“如果遗弃不孝女未入刑法典,我早把你扔回垃圾场,从哪来回哪里去。”
“哦?原来我真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身世凄凉,可怜可叹,等等我就播电视台qíng感热线,演一出千里寻母戏码,为八点档收视率做贡献。”
原本只是玩笑话,电话那一端却突然间沉默起来,“想象力丰富。”
“过奖,几点航班,到时我去接机。”无心深究,只想轻松揭过这一页。
袁妈道:“几时见你这样孝顺乖巧?这几天经哪位大师悉心调*教,可否赏脸见上一面。”
我只想敷衍,“我一贯如此,你今天才发现,未免太伤我心。”
而她突发感叹,“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看来我和你爸须得提前为宝贝女儿准备嫁妆。”
我惊异,“亲爱的妈妈,你居然肯承认我宝贝?”
“少贫嘴,国际长途中光yīn如金。最后奉劝一句,回家宅着才是正经事。上错车见错人,后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