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3)
仿佛只这一眼,他已将我看透。
chūn醒,袭袭风中仍透着一丝丝的冷,原来是不知不觉间下起朦朦细雨,似针走锦缎,凤穿牡丹,细密针脚织一出蒙昧画卷,凄惘如此chūn。
棺椁落地一声沉闷响,抬棺人直起腰,这才看清,其中一人竟是秦暮川。只留给我雨幕中氤氲侧影,单薄而沉郁。
不过是看见他伸手往口袋里一摸,尔后颓丧低头,我便要当场落下泪来。
从前为bī他戒烟,不厌其烦藏起他所有香烟与打火机,到最后见不得他在戒烟过程中狂躁郁卒可怜模样,终于放弃,每天从抽屉里取一件塞进他衣兜,有时是烟,有时是糖丸,从此养成习惯,祈望他每天都有新惊喜。
这惊喜来源于夏青青,如此bī迫他每天至少想我一遍。
默然长叹,从前对他,可说是用心良苦,qíng深不悔。
而如今,抬起夏青青的棺椁,送她最后一程,又有什么意义。至多是他在心中安慰,终于不欠夏青青,那个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女人。
柳秘书推着轮椅上前,祖父捧一掊土簌簌洒落在棺椁。
尔后填埋,封顶,迅捷利落,片刻夏青青只剩下墓碑上傻笑的姑娘,那是十六岁时学生证上照片,黑白色,两只羊角辫,一笑露出十六颗白森森牙齿,左边还有一颗小虎牙,欢乐似傻瓜。
夏青青的岁月已不再回,微笑,愁苦,落叶归根,却无再萌芽之日。
此生轮回倒转,岁月流连,谁知我曾来过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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