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2)
一轮之后,乐师在堂下奏起乐歌,益再次走到父亲前,请他she侯。
父亲看看四周,又看看益,笑笑,将弓jiāo到益的手里,道:“余下四矢,往年皆司she所替。孺子今年既为司she,可代我一试。”
益怔了怔,随即应诺,接过弓矢。
由益代she吗?我一讶,与齐央相觑,她也蹙起眉头。
“国君。”益正要走到侯前,一旁的骈父却说话了。只见骈父上前向父亲行礼,道:“君以大侯,臣以参侯豻侯,此尊卑之别也。今国君yù公子益代she,当将大侯替以参侯。”
“哦?”父亲看着他,目光矍铄。
“上卿此言差矣。”这时,宗伯身边的一名大夫走了出来,对父亲揖道:“公子益既代国君为she,自当以大侯,且,往年太子代she,却也不曾替以参侯。”
“子安得出此无尊无长之言!”骈父的脸倏地沉下,向他斥道:“嫡庶有别,太子乃国之储君,岂可相提并论!”
这话出口,周围众人纷纷赞成。刚才说话的大夫不再作声,转身退下。
益在一旁看着他们,表qíng微绷,却无所动作。
父亲抚须,缓缓颔首:“此言甚是。”他转头,对益微笑道:“孺子同上卿she参侯,也不可懈怠。”
益望着父亲,片刻,行礼道:“诺。”
“太子就是太子,岂是什么总角庶子可比。”傍晚回宫的车上,齐央一边给庚加上衣物一边说,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
我笑笑,往车外望去,只见前面父亲的车旁,益骑马的身影在众人中时隐时现。
回想起刚才泮宫的事,当真是机锋暗含,现在,心中却倍感踏实。觪当太子多年,又早已接触政务,众臣对他的支持程度,从今天骈父的公然维护中就可以看出来。
这就是他安心留在宗周的原因吗……我思考着。不过说到宗周,我又不禁困惑,喜欢姬舆的宅院绝对是个烂理由,那他到底要留在那里做什么?
会she忙了一日,第二天,父亲一早起来又与众臣商议事务,一去就是半日。待他们散了,已经过了午时,父亲用过些膳食,又同我在廊下散会步,便回寝室歇息了。
整日里,我并没有见到益。跟寺人打听,他们说益早晨时曾到了宫外,听说父亲在议事,又离开了。
我在堂上坐了一会,见没什么事做,吩咐寺人如果父亲醒了到我宫中通知一声,便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