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3)
我也不再说话,径自走出宫室。
留宿一夜之后,我和觪踏上往祭的道路,虢子热qíng依旧,亲自将我们送出国境。
“昨日姝与姮说了什么?”路上,觪问。我笑笑,道:“说了该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姝对我的恨由来已久,是无法用道理挽救的,希望那番歪理能让她想通。过河很顺利,车行几日,经过庸、凡、共,卫国广阔的原野出现在眼前。路上经过一片农田时,觪特地要我下车,和我一起走过去看散父的水渠。如觪所言,那些渠看似简单,却颇具章法,坡度和迂回掌握得很妙,每个隘口都开得合乎规矩,而田里的庄稼也长得比别处好。“阿兄,若我是卫伯,手中有散父这等人物,这田野中必是渠道纵横。”觪微笑:“散父不一定在卫国,但总要打听仔细才好。”车辆沿着大道,驶过无数乡邑。傍晚时分,朝歌宏伟的城墙出现在一片苍翠的视野之中。早有大夫奉命前来,查看符节之后,他领我们入城。火把照耀下,朝歌的街道依旧宽阔,只是入夜时分,城市喧嚣不再。
卫宫门前,一名卿大夫站在通明的火光下,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是子鹄。“太子远道而来,国君命我在此恭候。”他对下车相见的觪行礼道,声音洪亮浑厚。
第82章重遇
“有劳吾子。”觪微笑,作揖还礼。子鹄命守卫让开道路,御人扬鞭,车驾缓缓驶入宫城。
卫伯王孙牟在正宫中与我们相见,几年过去,他的样子没什么改变,jīng神奕奕,面色平和。
看到觪身旁的我,王孙牟颇为意外:“甥女也来了。”
我上前见礼:“杞姮拜见舅舅。”
“甥女勿须多礼。”王孙牟虚扶一把,含笑地看着我。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我穿的斩衰上,凝住,唇边的髯须动了动。稍顷,他看向觪,深深地叹下口气,道:“我同母之手足,唯汝母而已,现下独我一人。”说着,他眼圈微微泛红,神色间染满伤戚。
“舅舅节哀。”觪低声揖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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