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3/3）

一字一句，如巨石般重重锤落。

我望着他，浅笑仍旧留在唇边，浑身的力气却似乎被瞬间抽走，动也动不了，心像浸在在冰水中一样，丝丝地散着寒气。

虽然早有准备，却总存着那么一点希翼，或许自己的命运可以有所不同……

燮的手在我颊上停住，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姮，去年大禹秋祭之时，我已向东娄公问聘，回国着太史卜过，言曰大吉。下月，我就遣媒人往杞国求娶。”他的语气微微激动，双目灼灼，脸上泛着淡淡的cháo红。

颊边，燮的手温度炙人，却透不过薄薄的肌肤，手脚依旧隐隐地发凉。

事qíng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各种滋味纠结在一起，酸酸地涌上鼻头，我将头微微一偏，离开他的手。

燮一讶，诧异地看着我。

我用手支着地，缓缓起身，朝门边走去。衣袖拂过瑟弦，一阵混杂的轻鸣。

天空中，铅云重重，最后一束阳光被收拢的云层吞去，天边低低地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钟室里变得更加暗淡。

“燮，”我望着外面，声音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艰难地哽在喉中：“我二人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室内一阵寂静。

“姮，是在怨我娶齐姜？”良久，身后传来燮的声音。

燮走到我旁边，搭住双肩，将我的身体扳过来对着他：“姮，”他面色微沉：“与姜齐联姻，有利无弊，国中卿大夫一致看好，我乃国君，婚姻之事，不可十分随xing。你若不喜齐姜，将来不见便是，怎可拿婚事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