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1)
“啊!”huáng翎羽哑然,拍了拍额头懊悔道,“以前先生教书时,让我们‘尝试着解释此事’,刚才背书背得急了,便把先生的话也说了出来。”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再看看纸上写的东西,适才那一通全是嘴角漏风声音的东西全弄通了。再试想这些稀奇古怪的读音若是自己读来该是何等感觉,都是笑得打跌,又都不约而同佩服慕容炽焰的智慧,只听两遍就弄明白了意思,真是神技。
“你那先生可真有趣,竟找来如此文章让你们背,我听都没听说过。”刘牧笑完,神态也和蔼许多,拉着huáng翎羽坐到身边。
自然是听都没听说过,只有某大学史学院的古文老教授才会让学生背这些变态的东西。(旁白:天地良心,教授,小huáng不是在说您坏话,这些文章真的很有意思~)
“只有这一个笑话?”慕容炽焰也问。
“还有。”
“再讲一个?”
“季姬寂,集jī,jī即棘jī。棘jī饥叽,季姬及箕稷济jī。jī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jī,jī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jī,箕疾击几伎,伎即齑,jī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jī,jī既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jī记》。”
慕容炽焰想了半天,见刘牧一双眼灼灼瞪着自己,耸肩道:“这回是真的不知了。”
到huáng翎羽写了出来,才又是各自好笑。若照着那张纸看,想想刚才这“林习风”的背诵,的确是一音不差,四声俱全,然而若只是单听不看,就只听得出“jījījījījī”的了。
“还有吗?”刘牧意犹未尽。
“也是一个音的,还要?”
“这是自然。”慕容炽焰被激起了xing子,急切地想听。
“唧唧jī,jī唧唧。几jī挤挤集矶脊。机极疾,jī饥极,jī冀己技击及鲫。机既济蓟畿,jī计疾机激几鲫。机疾极,鲫极悸,急急挤集矶级际。继即鲫迹极寂寂,继即几jī既饥,即唧唧。”
“……好吧,你直接写出来让我们自己对照就好了。”炽焰这次很gān脆地认输。
待得写完,刘牧看了一遍,转给慕容炽焰看了一遍,再传给识字的都看了一遍,大家都笑不可抑。
众人笑闹半晌,huáng翎羽gān咳了一声,低声问道:“这样是否可以……那个……”
“可以什么?”慕容炽焰被他吞吞吐吐得十分好奇。
“不用做在chuáng上的那种‘接客’了?”
几名秦淮楼的公子都颔首认可,正当一切皆很顺利,慕容炽焰却浅浅笑了:“林小弟莫忙走,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习风恭领教诲。”
“林公子方才才对我们说过,只字未识。然而转瞬间又能奋笔书写如此文章,不知当作何解释?”
huáng翎羽道:“原本说不识字,是因为以为如此可以不用接客。现在说识字,则是因为认识到这样才可以不必上chuáng。”
“你就这么厌恶断袖分桃之事?”
“圣贤之书已有启示,男女相jiāo才能yīn阳调和,短袖分桃只会违逆天道,非是正经人所为。”
慕容泊涯听他这么一说,凉气从脚心里直往上窜。一是因为huáng翎羽想也不想的态度,原以为好不容易遇见个思想较世人活跃松动得多,行为举止特立独行得多,最近甚至渐渐有了知音相逢、可志同道合的感觉,哪知道竟然毫不能理解分桃人的心qíng,真叫他好不失望,仿佛失落了什么一般。
另一个原因则更是让他大叫倒霉,因为huáng翎羽说的这一段话也是至理名言,但是就是因为至理名言,被使用的场合和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想当初,他也曾经对四弟如此说过。因为这一句至理名言,慕容炽焰那几天据说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滴水粒米未进。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说法,慕容炽焰就会毫不犹豫地——犯疯病。
慕容炽焰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止了住,他垂下头,举手小啜一口香片,才轻轻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冷冷地yīn笑起来。
“桀桀桀桀桀……”他笑道。
那一瞬间,huáng翎羽简直被对方这片刻间的转变吓得要惊跳起来。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要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和个间歇xing神经病明显已达到专业八级水平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实在是件太过于考验血液循环系统承受能力的事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