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2)
“重抄。”周扒皮抬起肥肥的腿把厚厚一沓纸从案几上扫了下来,牛气烘烘地出了门。跟在他身后的宦侍仿佛没当眼前还跪着个人,也下巴抬得高高地,走了。
这是第九次。
huáng翎羽默默从地上捡起被扫落到地上的纸片,算了,还要保留到抄完下一遍为止。
话说回来,周扒皮这么有耐心没有让他尝到皮ròu之痛,说不定还是看在皇老三的面子上呢。话又说回来,几日来都不见慕容泊涯,看他也天天早出深夜归的样子,看来也是有忙不完的事。
好吧,看看周扒皮那个趾高气扬的阉人模样,再看看皇老三和自己的窝囊样,果然是——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啊!
门外的脚步已经远得听不见了,外边夜色漆黑,qíng知那周扒皮回去就有得美人捶肩暖榻睡,而他自己——回头看看高得接了屋顶的书柜之间的深处,有一个几张薄被搭起来的小窝——算了,还是别想了,人就是要知足才能长乐。
一旦从训斥的海洋中生还,在训斥中自动冻结的大脑重新运作后,饥饿的感觉又很快回来了。他找出塞在屋角的灯笼,往里面cha蜡点火,提撸着出去打算填肚子。
各处轮值的守卫数日来几乎都已经认识了他这个夜夜跑去下膳房的家伙,还不时有人笑呵呵地问他是否又被罚了不得吃晚饭。总之,当他来到夹道外通往下膳房前必经的小湖林时,一如既往地,脖子后chuī来了冰凉的气息。
他哀哀叹了一口气,转身抬高灯笼照着这个总是玩不够的男人。
“你可以一点成不?有什么睡意都被打消了。”
慕容炽焰偷偷摸摸地贴在他耳边小声道:“有好东西。”
huáng翎羽皱皱鼻子,把头偏了开来:“你喝酒了?”
他举起一个蜜糖罐子,晃了晃,里面传出水流的咣当声,然后嘻嘻地笑了起来,一副偷到了好东西的孩子气的表qíng。
huáng翎羽有些头疼的抚额,这几日已经领教够了他的千变万化,一旦露出这种表qíng,他就别想走了,走了也要被拖回来。理由不是欣赏音乐就是月色很好。
“我还饿着肚子,不能陪你喝酒。”
慕容炽焰二话不说,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烤饼,献宝一样摊在他面前。
“你直接放在衣服里?”huáng翎羽惊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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