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沈柏舟好酒,尤其喜欢红酒。
还在家里专门设计了一个地下酒窖,用来收藏全世界各地顶级的名酒。
当初购买这栋别墅是沈柏舟付的钱,装修团队也都是沈柏舟找的。
肖自南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这些年只要有机会,就会留意各大拍卖行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拍到几支合心意的红酒,拍来送给沈柏舟好给对方一个惊喜。
名酒收藏这一行水深得很,在认识沈柏舟之前,肖自南对红酒又只是懂个皮毛,一开始没少交学费。
近年来的几次出手,倒是没怎么失过手,经常会有名酒收藏爱好者打电话过来,委婉地询问他能不能割爱。
肖自南一并拒绝了。
那些酒,都是他打算送给沈柏舟的惊喜,怎么可能割爱?
出再多的钱他都没有动摇过。
那时,肖自南还计划着,等某段时间他们两个刚好都得了空,两人就一起来到酒窖,选一支彼此都中意的红酒,就那样盘腿席地坐在后院的木地板上,或看日升月落,或听雨落屋檐。
这几年,沈柏舟的事业如日中天。
除却酒窖刚落成的那一天,后来他们竟一次都没有一起来过这里。
从口袋里取出白色的手套戴上,肖自南抬手,从酒架上,半点不带心疼地选了最贵的两支,出了门。
—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肖自南幼时第一次读到这个歇后语故事的时候,心里头是不屑的。
得有多蠢,才会被蛇咬过一次,在仅仅只是看到没有任何生命力的井绳都感到害怕的地步。
当一坐进驾驶室,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抖,额头冒汗,心悸,右手颤抖地连车钥匙都插不进去的时候,肖自南才发现,蠢的人不是那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农夫,真正蠢的人是他。
握着车把的骨节泛白、用力,肖自南咬牙,脸色苍白地推开驾驶室的门。
一只手撑在车门上,肖自南粗喘着气。
他以魂魄的形态在世间太久。
久到,就连那场夺去他性命的车祸在他的记忆里都模糊了。
可这副灵魂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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