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3)
无论过去多少年,肖自南始终记得他下葬那一年的雨里,一个眉目含怒的漂亮少年,将会令他过敏的栀子花摔进沈柏舟的怀里。
以及那个,撑一把黑色的大伞,拾级缓缓而来的男人。
男人皮相极好,就算是打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人设出道的沈柏舟,在那人面前,都失了颜色。
应该是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一个人,偏生弯腰在他墓前献花的动作那样温柔而又虔诚,在为他出手教训沈柏舟时,动作却是那样冷厉而又刚猛。
肖自南心绪纷杂地拨通了电话。
—
“南,南哥?”
少年清朗的声音,全然没有后来出现在他墓碑前耄耋老人会有的低哑。
“南哥!南哥,是你吗?”
肖自南从他当孤魂野鬼的那段时间的回忆当中剥离。
“是我。”
“南哥,你……”
小孩儿欲言又止。
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分明是想要开口关心他,却又生怕自己嘴拙,问了不该问的。
“如果你是想要问我现在好不好的话。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好。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怎么可能会好?”
肖自南低声,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的失意跟隐隐的愤怒被他拿捏地恰到好处。
“南,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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