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4/4)
用“哄”这个字儿不太准确,因为樊以扬又不是个闹脾气的小姑娘,没跟他发火,没吵他,也没不跟他说话,该一块儿吃饭还是一块儿吃饭,该带他上下学还是带着他上下学。
他就是不跟柳小满多说了。
那天樊以扬生气后,晚自习放学,柳小满都没敢在教室等他来跟自己一块儿做题,心头惴惴地去大榕树前面盯着高三楼的楼道口,怕樊以扬不等他,直接骑着车走了,那他还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樊以扬家道歉。
关键道歉的内容他都想不出来。
歉在哪儿呢,他不该跟夏良再继续接触下去?
柳小满前后左右联系起来捋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做错的地方。
先前还会因为没听樊以扬的话而愧疚,中午被撞了一鼻子冷灰以后,当时被撂下的心慌随着思考一点点儿地就变成了郁闷。
他觉得自己可能到了所谓的叛逆期,毕竟长这么大也没什么经验,一直没爸管没妈问的,跟爷爷也逆不起来,头一次觉得不情不愿想反着来的体验给了樊以扬,原因竟然是夏良。
可郁闷就郁闷在,他既不觉得自己跟夏良接触是多么值得大动肝火左挡右拦的事儿,又从心底里明白,樊以扬都是为了他好。
对樊以扬有点儿不高兴,和不想让樊以扬不高兴,这两种情绪违和又毫不冲突地拧成了一股绳,绕口令一样绕着柳小满的脑子来回来去地磋磨,从中午磨到晚上,到了儿也没磨出个四五六来。
等樊以扬的时候他只能祈祷樊以扬的气已经下去了,万一没下去,他也真不知道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