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结果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曾楼迦已经在那里站着,主动地拉开门请他进去。
沈雅文很吃惊,“莫非你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挺有点守株待兔的意味。”
两个人前后进入楼梯间,很少有人愿意从十楼徒步往下走,都愿意耗着时间等电梯,加上楼梯间里面比较空旷,回声也很大,二人的交谈声亦变得悠远绵长。
曾楼迦礼貌回答,“并不是,我只是恰巧看见您往这边走而已。”
沈雅文对曾楼迦的好感度一直有增无减,他并不介意对方略有些疏冷的态度,仍旧幽默地建议一下,“我今年也才三十出头,很显老吗?”
“不,沈教授。”曾楼迦大约知道对方暗示的方向,改变了极端恭敬的态度,换个话题说,“只是跟你说话有点太紧张了。”
明显是客套的虚词,现在连小学生都不怎么惧怕老师的威严。
“因为什么而紧张,我的学识太令人沉重,还是因为你上课时总频频引起我的注意而感到压力山大?”
沈雅文很随性地拍拍曾楼迦的后背,试图放松他后脊紧绷的弦,“别紧张年轻人,我也不过是个载满建筑理论的工具人,你们尽可以随便从我的身上汲取任何渴求的知识。”
“然而那仅仅是在上课的时候,下课了咱们是一样平等的。”
他这一套卖弄教书育人的说辞老神在在,曾楼迦忽然联想起那个三十岁出头的提示,云销雨霁清风浅笑,“沈教授的幽默在下课的时候显然更高一筹。”
他不笑,尚好。
笑了,一绺绺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里如瀑散开。
和煦地耀眼,温热地夺目。
沈雅文从教几年来,历经的学生不计其数,性格千奇百怪,却从未遇见如此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受到极度舒适的人。
不禁缓慢了下楼的步履,伸手提了一下曾楼迦背在肩头的书包,“这恐怕足有二十斤吧?”
曾楼迦解释说因为自己跑校,又不想麻烦同学每天帮自己带书,根据课表需要用的就自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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