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别听他们的,你不可怜。”他这样告诉他,“你父母那么相爱,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算遗憾了。况且叔叔阿姨给你二十年的爱比别的父母一辈子给的都多,那群可怜鬼还觉得别人可怜呢,也不想想自己。”
苏凡瑜的父母经营着一家名为“千金”的文化传媒公司,公司的价值观却和钱没有半点关系。租用了十几年的办公室前台边贴着一张裱框的泛黄手写纸,上面是他们创立公司之初定下的规则:
人生苦短,做喜欢的事,爱想爱的人
永远不要因为工作疏忽你爱的人
……
事实上,每当被父母在学校家长会上放鸽子的时候,齐卫东就会想起那张小时候看到过并再也没能忘掉的、从笔记本上随意撕下的毛边纸。
所以,正如他所言,谁又说得清谁比较可怜呢。
等到苏凡瑜从失去父母的打击中恢复了基本的生活能力重返校园,并想起来用手机,已经是几个礼拜之后了。
他登上了微信,回复了一些发来悼念的长辈后,才有空去看他的置顶十几天前,齐卫东断断续续给他发了些消息。
“小时,我们见一面吧?”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抱歉,但我真的很想见见你”
“我想我喜欢你,我从没这么喜欢过别人”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只做朋友”
这明明是美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苏凡瑜却没有如自己以为的那样欣喜若狂。
室友们白天都有课,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放任自己出神地呆坐在那里,半晌,泪流满面,紧抿着的嘴里偶尔泻出一两声呜咽,又很快被他混着眼泪咽了下去。那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是一团包着刀片的棉花,乍拿起来触感轻盈柔软,爱不释手地把玩一阵又会被割地鲜血横流
但就算痛彻心扉,也无法放手。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等眼眶干涩到流不出任何液体,才随意抹了把脸冲出宿舍,往琴房的方向跑去。
没课的白天,齐卫东总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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