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是很近的距离,焉许知心里有蝴蝶在乱飞,说不出话,怕一说话喉咙里酸酸涩涩的情绪就冒犯了梁立野。
但梁立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找打了肉骨头的恶犬,也不会就这样松口。
他的手从那个冷冰冰的车椅上滑下来,像是顺便一样,覆在焉许知后颈上,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在脖子后面的伤疤上抚摸。
焉许知头皮发麻。
他想要动,却听梁立野说:“他出生的时候,应该是我陪在你身边的。”
焉许知神情微动,连睫毛都是脆弱。
他低头,不敢去迎接梁立野的眼睛,像是换了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焉医生。他掉下来了,从枝头摔落,奄奄一息躺在水泊里。
又哭了……
他说:“如果有你在,我就没办法坚强起来。”
梁立野往前,嘴唇含住那片眼泪。
片刻的吻,如失真在太空。
逼仄的车内,混着玻璃外阴暗的光,鼻尖抵在一起,嘴唇若即若离,呼吸焦灼。
梁立野捧着那个去除了腺体,什么都不是的Omega,心被熨斗烫了一遍又一遍,崎岖不平尖酸刻薄都被捋平了。他又是焉许知乖顺的大狗狗,又是焉许知的alpha。
他说:“复婚吧,焉嘉乐需要爸爸,你需要我。”
第四十三章去过春天(二)
梁立野的眼神太过热烈,焉许知觉得自己快要融化。
他没办法呼吸了。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他猛地后退,张开嘴呼吸。
喘不过气,不停地呼吸。过氧的脑子疼痛又麻木,他的后脑勺往后砸,揪住自己的衣服往外拉,把头抵在梁立野的怀里,干呕咳嗽。
梁立野愣住,紧抓着他的手臂,彷徨惊惧道:“许知,你怎么了?”
是因为太紧张了,太会口呼吸过度。
焉许知有些缺氧,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一把推开梁立野,拉开车门往外逃。
车外的空气冰凉,像是刀子一样钻进他的肺里。
焉许知半跪在草坪上,消瘦的身影在昏暗中,仿佛一块矗立着的墓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