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正文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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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隶:拿走不谢,全是孕期注意事项和需要准备的东西。厉九幽,今年的年终奖要是不给七位数我弄死你。你都不知道为了搞到这些东西我受了多少委屈,被我妈刑讯逼供逼供,严刑拷打,非得问清楚我什么性取向变回来了,哪家姑娘,什么时候结婚。我到现在浑身还疼着呢,家里鸡毛掸子都打的没毛了,硬是没把你跟临洲供出来。
厉九幽:嗯……你不是说以后临洲生产就让你妈妈接生嘛,偷偷告诉她不就不用挨打了。
符隶:那怎么行,万一你们后面有更好的选择,不是把临洲暴露了嘛,摆脱,我有脑子。
厉九幽:好兄弟,两肋插刀的事你是真上啊,明天元宵节,临洲包了汤圆要不要过来吃。
符隶:不了不了,那什么,明天傅晏那个狗东西死皮赖脸非得要去家里,老子身上还疼着呢,明天又得挨打,真是操了。
厉九幽:祝你好运,加油!
“怎么了崽崽,你笑什么呢。”
“我笑符隶呢,他跟傅晏应该快要修成正果了,明天见家长。”
“这样啊,别笑了快来帮我包汤圆,少放点馅儿,你包的都要赶上包子大小,总不能吃四喜汤圆吧。”
吵吵嚷嚷的元宵节就在家里过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厉九幽不放心沈临洲再出去。许是感受到过节的气氛,棠棠一整天都极其兴奋,时不时就要踢沈临洲一下。
踢的多了厉九幽就不乐意了,他表情严肃地戳了戳沈临洲的肚子,一本正经道:“厉怀瑜,你已经是7个月大的孩子了,基本做人的道理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在咱们家第一条就是不能欺负爸爸,知道不,乖乖的,不要老是踢爸爸,会疼的。”
看厉九幽这个模样,沈临洲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手指搭在厉九幽肩膀上,轻声道:“崽崽,他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不要太严肃,吓到棠棠了。”
沈临洲揉了揉肚子,轻声道:“棠棠最乖了对不对,不就是没有过上元宵节嘛,等明年给你好好过一过好不好?”
商量完棠棠果然安分了不少,偶尔有些轻微的动作,似乎是再提醒厉九幽他的存在一般。
日子眨眼就到了三月,春寒料峭已过,沈临洲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远处柳枝泛起绿意,南飞的燕子一批一批飞回来,沈临洲才惊觉,好像要到春天了。
——
“喂,你好,他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他,我是他先生。”
“嗯……好,我知道了。”
沈临洲挂了电话眉头立马皱起来,他慢慢吞吞从摇椅上起身,走到厨房盯着正热火朝天给他炖鸡汤的男人。
“洲洲,是不是饿了?还得再炖一会儿,你要是饿要不要先吃个鸡蛋,从乡下买的土鸡蛋,很好吃的。”
“没有,我,刚刚医院来电话了,厉鸿宾好像快不行了,护士打了好几个电话,就你的通着。你看……”
老二还得踩好多年的缝纫机,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老大跑的不知所踪,连厉谨言都找不到。老四是个姑娘家,自从厉鸿宾住院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些人里也就只剩下厉九幽了。
“我去看看,你就别去了,人来人往的,别冲撞了,再者说厉鸿宾整个人疯的很,别气着你。”
厉九幽在家看着沈临洲把鸡汤喝完,两个土鸡蛋都吃了才一步三回头的出门。
“洲洲,我要是回来的晚,你就看看点个外卖还是简单吃点什么,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医院里。
厉鸿宾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他苍老了很多,一时间厉九幽都不敢让这个白发苍苍,眼窝凹陷,双目无神的男人会是厉鸿宾。
他眼睛瞪的很大,察觉到厉九幽的到来他挣扎着起身,伸手想去够厉九幽的手,被他不着痕迹躲开。
“有什么事说吧,不用走这些亲亲热热的流程。”
厉鸿宾眼神更暗淡了几分,似乎是不太想说话,没一会儿屋外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厉鸿宾以前的律师,一位是个生面孔。
“厉总,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
律师宣读的是一封遗产继承书,遗书里说要把他这些年珍藏传承的一批宝贝都留给厉九幽继承,东西就在厉九幽现在住的别墅里。当年他和凌凌结婚时住的那个卧室里,里头有暗道,东西都在里面。
剩下的一些别墅产业,如果没有被厉谨言败光也留给厉九幽继承。只希望他死之后能和凌凌合葬,其余的别无所求。
“厉鸿宾,是你不要她了,二十年前你就想好不要她了。从一开始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一个刽子手跟我妈妈合葬。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翻旧账,但是你想跟她合葬在一起,痴心妄想。”
掷地有声的回答厉鸿宾并不意外,他很平静地跟厉九幽对视,好半晌也只是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当年瞎了眼,没有早点看清楚你大哥二哥的为人,都是我的错。”
“临死之前了就不要再说些冠冕堂皇的慌话了,到底是有意包庇还是无意得知我不计较了。老二坐牢,老大家破人亡现在还被追杀,他们就当是赎罪了。你不行,做了那么多孽,还想安安稳稳的走,怎么可能。”
厉鸿宾自嘲一笑,是啊,回首他这一生,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带走的,又有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呢。
他猛地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液出嘴角渗出,他抬手简单地擦了一下,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他艰难道:“九幽,算我求你了,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爸爸?”
厉九幽别过眼睛,轻声道:“当初是你要断绝父子关系的,我看现在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厉鸿宾眼神里的希冀渐渐熄灭,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对着律师道:“还是把第二份遗嘱拿出来吧。”
律师照理又读了一遍,在见证人的公证下厉九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由他继承,只需要将他安葬在家族的墓地里就行。
一个人的死亡其实是悄无声息的,厉鸿宾上一秒还在说着话,下一秒就没了生息。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推开,满头大汗的厉谨言匆匆赶到,他注意到一旁的厉九幽,再看床上安详离世的厉鸿宾,突然大笑起来。
“小叔啊小叔,到头来,爷爷最心疼的人还是你这个不孝子,真正孝顺的孙子他是不是都没有提一嘴。怎么那批宝贝是不是都给你了?你很得意吧。”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在厉鸿宾面前隐忍蛰伏这么多年,都成了梦幻泡影,人死如灯灭,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厉九幽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律师接着念一念那封遗嘱。
“如果厉谨言前来吊唁,真情实感,就把厉家老宅和城西的别墅,一些小产业留给他。如果只是问传家宝的下落,则取掉遗产继承权利。”
有那么一瞬间,厉谨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嘴巴张张合合到底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神色复杂地看向厉鸿宾,老头谋划了一辈子,到死都留了一手。
厉谨言神情恍惚,捂着脑袋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被律师叫住,“厉谨言先生,等一下,这是厉总生前让交给你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他说从小到大,你做的那些事情他一清二楚。可是无论如何,你都是他最疼爱的孙子。”
厉谨言几乎要把银行卡捏碎了,眼睛里一闪而过一点点湿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呵呵呵,厉鸿宾,他后来已经完全看不上的爷爷还惦记着他,惦记着他。
厉谨言疯了一般跑出去,他开着车跑回城西的别墅,一开门就被屋里的情况惊呆了。
是阔别已久又跟他复合的姜寒,还给他到了一份极其特殊的礼物——绿帽子。
距离他们复合不过三天,姜寒就带着人回了他的别墅,他准备以后好好跟姜寒过日子的别墅。
走之前姜寒明明知道他为什么出去,更知道他可能短时间回不来,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嘛。
“谨言,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没有做什么……”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们俩光溜溜的亲在一起,是我瞎我看不出来嘛。呵呵呵,姜寒啊姜寒,你真是让我大看眼界,之前是小看你了。”
砰。
卧室的门骤然关上,姜寒带回来的那个人一看不对劲儿,提起裤子就要跑路,却被厉谨言死死拦住。
他抬起赤红的眼睛,阴森森地看向那个男人,“跑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人吗?”
厉谨言慢慢回头,从桌上抽出那把切了柠檬的水果刀,猝不及防就扎进那个男人身体里。
不偏不倚,脐下三寸。
血珠子渐到姜寒身上,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谨言,你,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爱你啊,真的爱你。”
“姜寒,你要是真的爱我,就陪我一起死吧!我现在不想活了,好不好?”
“疯子,疯子。”
姜寒一边怒吼,一边抄起板凳就往厉谨言身上砸去。偏偏厉谨言现在疯的厉害,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他一把抢过凳子狠狠摔在地上,水果刀挥舞着割开了姜寒手腕上的动脉。
厉谨言脸上挂着疯狂的笑,手指把桌子上的打火机打开,直接把红酒摔在地上点燃。
“你们真是好兴致啊,开红酒做什么,享受吗?”
姜寒疼得说不出话来,拼命嘶吼着往外跑去,刚刚走了几步就被厉谨言抱住,双双倒进去。
当晚新闻报道了这起事故,人们都传是两人殉情,只是屋里还残留着第三人的指纹与那个液。多方寻找,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第三人的尸体,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从未焚烧殆尽的别墅里发现一个录像带,详细记录了所有过程。案件也被定性为激情shā • rén,激情自杀。好多天后,工人在清理下水道时发现了一具腐尸,确定为案发现场第三人,自此结案。
所以爱恨情仇都消失在了一场大火里。
——
厉九幽到家已经是凌晨,他风尘仆仆的,脚步又轻快又沉重。
沙发上的沈临洲骤然惊醒,紧张地看向厉九幽,“崽崽,厉鸿宾……”
“埋了,他生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连墓地都挖好了,我今天随时就把他埋了,没有什么追悼会这样那样的仪式,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真情实感怀念的。”
沈临洲怜惜地把厉九幽抱进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厉九幽絮絮叨叨道:“厉谨言和姜寒都死了,被大火烧死的。很离谱,我听到的时候都想笑的那种,大火烧死,怎么可能呢,厉谨言那么惜命。”
沈临洲也觉得有些离谱,只不过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转瞬即逝。
“崽崽,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哭出来,大声哭出来,都没关系的,有我和棠棠在的,我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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