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师尊,你救我之时,我……已是天弃之人,并无至亲。唯有一己性命,无牵无挂。”
“我救你,本不为此。”无忧子说,“修无量神功是必死之局。”
“若修习无量神功真的可救无数之人,又为何不可赌上我一人之性命?便是后来走火入魔,罡气反噬,也要搏一搏!倘若我不成,也已尽力。”谢太初跪地,仰望无忧子,掷地有声,“民生艰辛,不止于我。家国兴亡,匹夫有责。我已想得清楚。还请师尊教习我!”
无忧子站在廊下,仰望蓝天,只觉悲伤无力。他拦不住谢太初,自一开始他便知晓。
许久后,无忧子叹息一声道:“好,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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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初手中子母剑招招朴质又狠厉,便是装备精良的骑兵,在他手下亦抵不过三招毙命。
他身侧三丈之内,鲜血铺遍,残肢遍地。
失去了主人的军马茫然四散,他一声血腥,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便是久经沙场的骑兵队伍,亦被他气势所迫,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薛百户一拽缰绳,怒斥道:“你们退后作甚。老子的队伍两百人,盾牌长矛人人都有,他不过一个道士,还能凶残过鞑靼兵?怕什么怕!上前给我碾压过去!”
“……百户,他好歹是舒厂公看上的人,也是宁王看重的国师啊。万一咱们真……到时候怎么交代?”副将劝他。
“放屁!战斗之中,焉能顾虑这些!不杀眼前人,就追不上赵渊。这难道不是死罪?”
这边骑兵竟一时起了争执。
让战斗双方都略微得以喘息。
然而谢太远并不太在乎和离书压在他胸口,似一把钢刃,已将他左胸剌开,剧痛随着心跳一起一伏,让他无比难忍。
这样的痛楚和窒息压倒了眼前的危机,压倒了这生死之争。
他的思绪在这时间的缝隙中,不由自主地又飘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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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动荡、北边外族逐年蚕食大端疆域;数年灾祸丛生,东北大旱而江浙洪水;秋末温度便开始骤降,奇寒彻骨,冻死民众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