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3)
他说的“哥哥弟弟”似乎和对方口中的“兄弟”不大一样。
“噢?为何?”梁徽问,“我看他对你这个师兄倒是念念不忘。”
祝知宜看在他遍体鳞伤的份上也不计较他的阴阳怪气,简略地将往事说与梁徽听,梁徽觉得祝知宜可能真的是一棵榆木,也庆幸他是棵榆木。
“清规好绝情啊。”梁徽半垂着眼,故意说。
祝知宜低头,梁徽脸色苍白似鬼魅,眉眼更显漆黑,唇又带血,添了几分邪气。
“绝情么?”祝知宜怕他摔下去,搂紧了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梁徽闷笑一声,闭上眼,心道祝清规的道太难了,这世上恐怕只有神仙和大圣人才跟得上,他唇角弧度更邪肆,质问:“朕的道也似与清规不同,清规是不是也时常不想同朕为谋?”
祝知宜却说:“没有。”
“你与他怎会一样!”
梁徽心一跳,示弱地用头蹭他的肩窝,非要问:“有何不一样?”心思阴暗是一样的,手段卑劣是一样的,就连对祝知宜的占有和欲念都是一样的,若真要论其他,只怕他还要更不折手段得多。
祝知宜抱稳他,低下头,温软的气息徐徐萦绕在梁徽耳边:“臣说过,臣曾是弱者自怜,皇上是强者自救,那么钟延则是卑者自堕。”
“钟延于困逆之境中尚有祖父的栽培、策昭的相助、同门的关怀,却依旧选择怨天尤人恩将仇报,皇上最难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偶得石夫子相助,便一直不忘他的一饭之恩。”
“底线,这便是不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