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3)
梁徽反应也极快,几乎是祝知宜收起内功屏障的那一秒他便察觉了,迅速转身、弯腰躲过一劫,祝知宜蓄了许久的招被一击就破,有点恼羞成怒,脚尖点地,飞踏岩石,从另一个方向卷士重来。
梁徽也不示弱,逐招击破,游刃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你追我赶,似真似假,玩儿得好好的又开始打起来。
从岩洞到湖面,从雪地到梅林,衣幡蹁跹似白鸟新燕,祝知宜早就想酣畅淋漓打一架了,他和梁徽之间能说的、不能说的、该坦诚的、该藏起来的都在这一架里了。
打也是真打。
别看祝知宜在病中时梁徽那般耐心细致,无微不至,但真打起来,半点不留情面,绝不弄虚,因为他知道,祝知宜也不会作假。
这一架,都说不清为何打,但交手是拳拳都较了真的,真刀实枪,两人心中都存了莫名的气,又参了久未出现过的玩心。
陈府里的十余亩白梅墨梅花瓣被他们打得纷纷簌簌,下起漫天梅花雨,梁徽看他尤不服气,也发了力截住他去路,祝知宜回力挣扎,两人一同坠入落满梅叶花瓣的洁白的雪地里。
雪地柔软,梁徽还伸手在他背后垫了一下,祝知宜没觉着疼。
他一抬眼便是梁徽那张英气俊美的脸,本就急促的心脏又狂跳起来,梁徽压在他身上,双臂为护着他不受伤像一个半环抱的姿势。
距离很近,呼吸交缠,祝知宜在雪地上蹭了蹭头,梁徽很深地望着他,抬手拂开他鬓边的一瓣白梅。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仿佛是连谁先撤开目光也要较一番劲。
谁先败下阵来谁就输了。
祝知宜眼珠子转了转,悄悄抓起一把雪,忽然塞进梁徽的脖子和抹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