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3)
陆桓城搂着他,扎扎实实地亲了好一阵,又用胡茬蹭弄,陆霖才肯嘻嘻哈哈露出小脸,眨巴着一双眼睛问他:“再后来呢?竹子爹爹露陷了,和我一样不好意思,就躲回竹子里去了吗?”
陆桓城被他天真的想法弄得一愣,本想顺应陆霖的意思点头说是,内心挣扎良久,终究不忍将晏琛的死亡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孩子是有权知道真相的,尤其在长久地失去生身之人以后。
他不该隐瞒。
陆桓城便抱住陆霖,轻轻地、慢慢地说:“再后来,我对你的竹子爹爹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害他生了病,受了伤,身子太虚弱,没法再在外头待着,只好回竹子里休息,要休息很久很久才能出来。笋儿,他很爱你,甚至比我还要爱你,可他不能亲自照顾你,所以你要健健康康地长大,等你竹子爹爹休息够了,从竹子出来,看到你好好的,才不会难过。”
“那……还要等多久呢?”
陆霖咬着小手指,歪着脑袋问。
陆桓城道:“木头爹爹也不清楚,大概还要很久。我们一块儿等,总有一天能等到的。”
他把陆霖的小手指从嘴里拿开,握在掌心轻轻揉按。从前晏琛心里不安,也时常习惯xi_ng地轻咬指尖,陆霖与他生得相像,再一咬指头,那模样几乎
和晏琛重叠了bā • jiǔ分,陆桓城承受不住。
陆霖看完了画,又低头翻找那只木匣子。
匣子里堆着成百上千枚竹叶,蓬松而干枯。陆霖拿起一枚,与自己的叶子比照了一会儿,发现它更长、也更宽,便举给陆桓城看:“这是竹子爹爹的吗?”
叶片微卷,褪淡了翠色,薄脆的叶脉上还残留着晏琛当年的血。
陆桓城接过竹叶安放在掌心,对陆霖点了点头:“是啊,竹子爹爹走的时候,留了好多叶子给你。那时候你刚生下来,晚上总爱哭,谁也哄不住,只有抓一把叶子放在襁褓里,让你抱着它们,你才能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
陆霖赶忙用两只小手捧起一大把竹叶子,凑到鼻前嗅了嗅。
草叶干枯,香气浅淡,亲近的感觉扑面而来,和从前一样强烈。他恍然大悟,心里想,原来不止竹子爹爹爱我,我也同样爱着他呀。
“那这个呢?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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